“和钱家人在一起?”
闻言,韩雄烈目光一沉。
钱家在苏郡可是首屈一指的财阀望族。
这一点,韩雄烈是知道的。
“如此说来,那钱家背后的神秘真元境强者是魏元昌了?”
似乎是想到了某个可能,韩雄烈又望着梁老。
“家主,那魏元昌自从在十年之前的大离王榜之战失利后,就一直销声匿迹,没想到居然跑去钱家当供奉。”梁老如此道。
“王榜之战?”
听到这个名词,韩雄烈目有追忆之色。
随后,他又问道:“那陈江此子修习叠云踏,你看有几分功底?”
“他叠云三步,方能离地数丈,怕是只有两分,或许他并未使出全力,四分也有可能。”
梁老想了想,才说道。
“四分?”
韩雄烈脸色古怪了些。
韩雄烈吩咐道:“梁老,明日随我去一趟韩家后山锁湖亭。”
“是,家主。”梁老躬身答道。
这锁湖亭,乃是韩家天才韩长歌闭关之地……
……
苏郡,郡守府。
李慕和那位姓穆的中年男子,直到日落时分从回到郡守府。
“今日还真是晦气!穆叔,明日你替我跑一趟三江数郡的各大书院,我要好好打听陈江这个人。还有,那钱家钱得隆是怎么认识陈江的?”
“你之前跟我说过钱家家主找我父亲喝茶,这又是怎么回事?”
郡守府百米长廊里,李慕对今日失利一事,越想越气,他忍不住对一旁的穆松吩咐道。
“是,公子。”
穆松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院落里忽然跑来一位郡守府的仆人,来到李慕面前就道:
“小公子,郡守大人说了,让你回了去书房候着。”
“嗯?”
李慕闻言,面色一变。
糟了!
自己去韶花馆与人抢花魁的事,父亲不会知道了吧?
“公子?”穆松看出李慕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无妨,按我说的去做。”
李慕镇定下来,示意穆松可以离开。
“是,公子。”穆松点了点头,随即消失长廊里。
这边,李慕独自一人去了书房,去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措辞。
静竹斋。
苏郡郡守李知宴的书房。
静竹斋,装饰别致,气氛幽静。
它地上铺的都是翠竹,房间内多竹类盆栽,进门处是一圆形书柜,书柜二层有几本被李知宴几乎翻破的书籍。
到了书房后,李慕一直拘谨站着。
一盏茶的功夫,房间传出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父亲,您来了。”
李慕抬头,见到一位身穿翠绿色袍服,袖口有仙鹤图案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男子,国字脸,双目深陷,应该是夙夜办公所至,他眼睛有神,不怒自威,显然是久居官位所至。
看到他,李慕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
“听淮玥说,你今天一天都在春波城的韶花馆?”
李知宴审视了一番李慕,漫不经心的问道。
“父亲,这韶花馆举办了一场文试大赛,孩儿好奇就去看了看。”李慕赶紧答道。
“哦?仅是好奇?我怎么听说,你在韶花馆和韩家二公子韩长瑄争风吃醋,差点打了起来?”
李知宴随手翻了翻书桌上的宣纸,淡淡的道。
话罢。
李慕:“???”
我和韩长瑄打了起来?
“不会吧,明明是韩长瑄和陈江为了苏花魁……”
李慕下意识道。
只是还没提及苏花魁,他就立马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所以,他急忙闭嘴。
不是吧?
父亲,你诓我?
“苏花魁?你先前不是说自己到韶花馆参加文试大赛吗?哼!真当我不知道,那韶花馆是何地方!
李慕,你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当朝榜眼,岂能出没于那种烟花巷柳地方?真是有失身份!
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为父的那些政敌捉住把柄,以你这当朝殿试榜眼的身份,也得去流放南疆北漠去?”
李知宴瞪了眼李慕,训斥道。
“父亲,教训的是。”
李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南疆北漠,可是大离王朝的贫瘠边陲之地。
他可不想去往哪里当官!
“哼!你就不能学学你姐淮玥,老实在家待着吗?真要我给你找门亲家?”
李知宴越说越气,继续劈头盖脸的教训李慕。
年轻人孟浪些,他可以理解。
去往妓院啥的,他也可以接受。
但是,明明大离王朝官方有教坊司,让天下仕子学究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