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打开门,门外露出一张一脸兴奋的脸,正是昨天晚上城头上那个年轻捕快张钰,“逸哥,今早城南的田府管家来报案,他们家的二爷田幸昨天晚上被人杀了,王大人让我们立刻赶过去。”
齐林从杨逸身后凑出脑袋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粥津津有味的喝了一口问道,“刚熬出来的粥,要不要来一碗?”
田府的管家报案的时候天还没亮,张珏领了王之安的命令过来的时候还没吃上早点,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忍不住吞了两口口水,可怜巴巴的看着杨逸问道,“逸哥,要不我们吃两口再过去?”杨逸看了眼一脸坏笑的齐林知道这粥里面肯定是加了料,推着张珏往门外走,“路上买点吃的,做事要紧。”
“没劲,真没劲。”齐林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说完将手中的粥一口喝完。
杨逸的小院中有一棵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流苏树,树干粗实,满树的流苏花已经绽放,一阵微风吹,满树洁白的流苏花随风摇曳,鹤君瑶倚在树下,一身素装,她那一身冰冷的气质刺的齐林忍不住的打了两个寒颤。
“你杀的?”齐林转身问道。
鹤君瑶脚尖轻点飘过院墙,“不是我。”
齐林扬起手中的空碗对着鹤君瑶离开的方向喊道:“你要不要来一碗啊?”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淡淡花香,无言的回复。
杨逸和张珏这边在去田府的路上买了几块烧饼充饥,因为张珏这边一早领了令过来通知杨逸,对于案件的情况也只是知道田府出了命案,案件的详细情况却是一无所知,所以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田府。
田府大大门外围了一群人,城安司的衙役守在外围将围观人员隔绝开,领头的秦沐风看到杨逸到来,赶忙迎了上去,:“杨头,你可来了。”说着领着杨逸往案发现场方向走去。
“什么情况?”杨逸问道。
“死者田幸,四十八岁,田家二爷,是田老爷失踪十八年的胞弟,据田运交代田幸是三天前才回的田府,奇怪的是田运回府整个田府上下只有田运父子和管家知道,还是田幸特别交代的不让外人知道他回府。”秦沐风顿了一会继续补充到:“杨头,这个田幸是死于高人之手,一剑封喉,我看过那道伤口,细如蚕丝,一气呵成,切口整齐平稳,王头怀疑至少是大玄位以上高手才能有这样的功力。”秦沐风说这句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紧张的朝私下看了看确实一脸兴奋。
大玄位以上的修为,秦沐风没有直接说成是地位修为是因为在着洛州有着地位修为的人只有城主储无为,昊国以武立国,一州之主皆是地位及以上修为之人,田幸是被地位高手所杀,储无为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也难怪他要压低声音。
“昨天下午收到静安府急报,静安府连日遭受大雨,已有不少百姓遭灾,城主应该到现在还没合眼。”这天灾的急报还是经杨逸的手呈上去的,为了秦沐风少走点弯路不得不出言提醒。
秦沐风被点破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尴尬的摸着头,两人这是刚好到了田幸住的小院,这座院子十分的偏僻,院子中除了一张石桌再无其他,石桌的边上田幸的尸体躺在一张草席上,仵作王木脱去手上的布套,将验尸的笔录递了过来,:“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我们看看吧,死亡时间大概昨夜子时,被人一剑划破了喉咙,其他的就没什么有用的价值了,还有一些陈年旧伤,倒是胸口有一道足以致命的上,看上去至少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活下来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他这身皮囊倒是也享了大福了,只是最后还是没能逃脱死于非命的下场。”
杨逸两人恭敬的对着王木行了一礼,接过验尸笔录看了一遍,只有寥寥几句话,正是王木刚才说的内容,杨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问道:“王哥,以你多年的验尸经验来说,对这件案子你有什么建议。”
王木一边收拾工具一边答道:“那伤口你也看到了,想来你也猜到了,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在我们洛城可能几个,我们城主大人能算一个,不过我们城主大人听说擅长的是刀,那就只能是外来的高手了,可是能够达到那个境界的人想要做到悄无声息出入洛城的易如反掌,我觉着这案子最后破获的希望不大。”
这话秦沐风听了可就不乐意了,不满的说道:“王哥,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希望不大,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么不中用?”
王木白了秦沐风一眼:“咋的,你还准备用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抓住一个地位的大宗师?”
杨逸皱起眉头,如果真的如王木所说,这件案子的凶手是地位宗师所为,那案子就已经超出了城安司的能力范围,需要将案子上报到城主府,案子也将交由城主府全权办理,至于案子最后如何也不是城安司能够过问的,“我这就去面见司承大人,将案子查到的信息禀报上去,这件案子已经涉及到地位宗师不是我们城安司管辖的范围了,肯定回交给城主府办理,但是也不能给城主府那边落下办事不力的口实,沐风,你让人在现场在仔细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