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是有意笼络这三位女真族长,而且真正的硬仗,也用不到这些女真人。
凡是攻城之战,皆有辽军用火器破城,效率可比让女真人当炮灰要省事的多。
所谓允许女真人便宜行事,就是让这些女真人做些辅助即可。
对于其他耶律重元也不强求,免得这些女真人觉得,自己是在利用他们。
耶律重元虽然真的有利用女真之心,但是却并非是在高丽这里。
等到将这些女真人笼络和收服了,便会真正的让这些家伙欲哭无泪。
萧普古于次日,便领兵杀向平州西边两百里外的东州。
实际上东州、交州这两处城中,并无多少高丽兵力。这两座城池也并非险要之地,对于高丽来说也并不重视。
萧普古他们这一路行来,兵马一到攻城则必克,毫无半点难度。
路上只用了七日,便到达了高丽布有三万大军的登州城下。
在登州城外休整了一日,萧普古便命人给城中射入一封劝降信。
城中的登州守将踌躇良久,终于开门出城,亲自来到了萧普古的面前请降。
他身为登州最高武官,自然知道登州以北的许多城镇都已经被女真夺取。
如今辽军又从登州后方而来,显然登州这里已经是了绝地。
这时如果不降,只怕辽军破城之后,城中的百姓便会受到屠杀。
三万高丽兵士们,也被辽军看守了起来。
萧普古对于如此轻易得来的胜利,反而有些不习惯,他没想到登州这样的重地守军,居然就这么投降了。
一边让人安抚当地百姓,一边让人给耶律重元送去战报。
对于这一大批的俘虏,耶律重元却也有些意外,便命萧普古将这三万高丽兵士,一律押解到平州。
高丽兵部尚书皇甫颖,在礼成江防线,时时等待着辽军的猛烈攻势,却不想辽军居然接连十数日,都没有动静。
他却得到了消息,辽军已经派人去攻打西北方向的登州,显然是不欲身后还有高丽大军。
对于登州皇甫颖虽然极想派兵去救,但是眼前的防线,却使得他不敢冒险。
待萧普古他们一行,押解着三万余高丽俘虏来到了平州城,这时的天气已经更加的寒冷。
甚至有的地方,已经上了冻。
耶律重元,对于这样的天气并没什么感觉,他自幼便见惯了这等天气,却是毫无所动。
而皇甫颖却是整日里提心吊胆,只盼着礼成江万万不可上冻。
否则的话,辽军便可长驱直入。而皇甫颖的这条天堑防线,便成了辽军的通衢大道。
虽然明知礼同江上冻之时不远,可是皇甫颖也不敢擅离职守。
他只得向开京的高丽王王亨上奏,言说天寒上冻之事,已不可恃。并请王驾速速南迁,并构建汉江防线。
王亨得到了皇甫颖的上书,便急忙召来宰相皇甫俞义。
“皇甫相公,兵部尚书的的上奏你可曾看到。”王亨略显焦躁的道:“孤该如何去做。”
皇甫俞义看到王亨如此,便安慰道:“王上,臣已经看到了皇甫疑的上书。此时天寒,礼同江水流缓和必然上冻,非久恃之地。臣与他的意见一样,恳请王上南迁于罗州。如此,便可远离战乱之地。即便我高丽将士不敌辽军,王上介时亦可乘船出海逃往大宋。而且臣觉得,即便我军败退,想来大宋亦不会坐视吧。”
王亨不由摇头道:“孤虽然派崔齐颜出使大宋,但是亦不过抱些希望罢了。当初辽军四十余年前,便曾入寇我朝。其时亦曾派使入宋,向其太宗求助。但宋国却以‘北鄙甫宁不宜轻动’为由,拒绝了我朝的请求。如今大宋虽然听说国势日张,但孤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王上莫要太过担忧,礼成江虽然会上冻,但是这还要些时日才行。而且即使礼成江的江面冻住,没有数时的时间,辽兵也不敢轻易涉险渡江。”皇甫俞义笑道:“而且上冻之后,冰面极滑,也并非不可防守之地。若是借机反攻,说不定还有克敌之效。”
王亨摇头道:“皇甫相公便莫要再安慰于孤,虽然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并不大。辽军火器犀利,即使坚城亦难当之。区区里许冰面,实难防御辽军。孤听你们的,决定南迁于罗州。只求大宋念在源出一脉,能对我高丽鼎力相救才是啊。”、
皇甫俞义却是点头道:“臣也如王上一般的想法,此时急也无用。此为存亡危急之秋也,王上尽可下诏鼓励我高丽军民,一同抗击契丹辽国。若百姓用命,则我高丽依旧非是辽国所能轻侮的。”
“也只能如此了。”王亨神情有些沮丧的道。
皇甫俞义对于王亨的沮丧,也是毫无办法。他也想给王上一个保证,可惜面对数十万辽军,还有犀利的火器,他实在是张不开这口。
若是虚言安抚王上,反而会引来王上的懈怠。一旦战局不利,王上甚至会拿自己的人头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