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派倒也是不知晓内情。不知者不罪,武当这百年之间也一直行事正派,此番事情定然是有些误会的,诸位也请相信璇行道兄。”峨眉派掌门府谷道人也站了出来,为武当辩解,令璇行颇为感激。只是府谷接下来的话却又让璇行的脸色阴沉了不少。
“只是此事背后若是真有武当派的身影,只怕我等少不得要上武当山,寻璇清真人好好叨扰一番。”
峨眉派自战国时期创派与司徒玄空之手,至今已有千年,起初虽然人丁单薄,但武功却并不低微,时常有长老级别的高手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为峨眉派博得好名声。只是百年前武当派突然崛起,声势渐盛,渐渐地压倒峨眉派的名头,取代了峨眉派在江湖中的地位。璇行自然也是明白这府谷是想借此机会,把武当派拖下水,以期扳倒武当,重新夺回峨眉派的声势声望。璇行想到武当声望与久不问事的执剑长老对沧风的宠爱,犹豫了许久,心中也是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还是对武当声望的维护占了上风,接着说道:
“今日我代表武当派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论真相如何,我武当派即刻由我亲自带人,追寻一嗔与沧风师侄的下落。至于蒋府命案,我武当派绝无半点干系,还请诸位相信贫道一回。”
“也好。我等权且相信璇行道兄一回,诸位与我便继续等待道兄的好消息了。”府谷道人知道不能逼迫太过,反而弄巧成拙,也趁势找了台阶下。
离开来仪堡后,韩识荆等人具是发足狂奔,直到奔出了数里之地后,方才放缓脚步,寻了间茶摊,打算稍作歇息。
“姑娘伤势如何?在下出身武当,备着不少伤药。”
“不过是气血不畅而已,稍事休息便无大碍,多谢兄台挂怀。”
“方才匆忙之间,未曾通报姓名。在下韩识荆,武当二代弟子,敢请教姑娘芳名?”
“在下姓陆,名九九。家师已经仙去,姓名不便透露,望韩兄见谅。”
“什么!”一嗔古井无波的面容瞬间崩落了:“她。。。她真的死了?”
“家师自从十七年前武功全失后,身体一直不好,但仍然每日下山给村民看病,说是要为往日罪孽赎罪。四年前家师病逝,临终前交代,一嗔大师为人执拗,但是本性不坏,如有必要,当竭尽全力助您一臂之力。”
“只是此番贫僧虽然并未行此恶事,但只怕是难以躲过这一劫了。”
“当日英雄大会上,我带来了那个打更的,相比已经引得不少人对于真相的怀疑,假以时日,真相必定会大白于天下。”陆九九安慰道。
“只是陆姑娘又是从何处找来那个打更的?那打更的究竟是不是当夜的目击者呢?”韩识荆疑惑道。
“这打更的并非我找来的。那日在绵竹分别后,我躲入重重小巷之中,本已经将那刘彤甩开,不料还是被人从背后点穴,并扔下一个昏迷的中年人,说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便离开了。半个时辰后穴道自行解开后一问,才知道这人是当夜蒋府命案的目击者,便将他带到英雄大会,为一嗔大师证明清白。”
“姑娘涉世未深,难免不识人心之险恶。此番把那吴四留在来仪堡,虽说他性命无忧,只是日后怕是难有机会再出来作证了。”
“事已至此,也是我当初考虑不周之故。只是眼下又该如何是好?经此一役,中原武林只怕对我们也是颇有敌意,若是继续辩解,只怕会越抹越黑。”陆九九心中颇为愧疚,后悔自己考虑不周。
“来仪堡英雄大会上,崆峒派二代弟子齐铉岚表现颇为异常,按理若只论与一嗔大师的往日旧怨,不应表现如此积极,反倒是那杨轮并未出场,其中必有蹊跷,我等可速潜回来仪堡,暗中追踪,说不定还能得到刘彤的消息。”韩识荆回忆了当时的场景,微微一想,便有了思路。
“几位想比是赶路累了吧,来几碗热茶如何?小店虽然偏僻,但是土茶叶还是有点的,虽说不是上品,不过口感也算不错。”店小二端着茶壶走上前来,热心的询问一嗔韩识荆等人。
“既然店家如此热情,我等自是却之不恭了。”
听了韩识荆的客套话,小二也是颇为欢心,笑意并着皱纹慢慢地爬上了眼角,只是或许是因为长得太丑的缘故,这份笑意显得有些诡异。
茶杯顷刻就被倒满了,茶水的淡香弥漫四周,到是沁人心脾。赶了许久的路,一嗔也觉得颇为口干,刚要端起茶杯满饮一口时,突然被韩识荆拉住了手臂。
“我看小二人好,何不也请也一起店家喝一杯。”
“这茶我已是喝过千百次,如今喝到嘴中已经是淡而无味,客官又何苦打趣我咧。”
“只是此茶不宜独饮,当请烹茶之人同饮,方能品出各中奥妙,看穿这茶背后的真面目啊。”韩识荆说完便紧紧地盯着店小二,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周身也渐渐散发出无形的压力,气氛也登时冷了下来。
店小二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取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