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刊印法,才是恰到好处。
至于抄首词,对他来说,不过是显摆显摆而已。
他浑然没有想到,这样的词句爆出来后,将会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娘子,带来何等的精神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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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开离开崔府时,崔仲方送到府外,拉着手依依惜别,崔琬半掩在门后,露出半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仲方感叹道:“谦之,鹊桥一出,当为我汉家士子正名!谁再说我等只知经书,不通府曲的,凭此金风玉露,便能叫他们哑口无言,哈哈!”
这二百多年,北方大都由少数民族当权,草原民歌盛行,最著名的就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刺勒川》等,是鲜卑贵族引以为傲的思乡之曲。
若是讲经论道,马背上的粗豪将臣自然比不上汉家儒士,自然要在府曲方面压一压士人的风头。偏偏此时儒学式微,整个大周朝抬得出台面的诗人,也是从江陵掳来的庾信、王褒等南人,都习惯宫廷唱作,词风艳丽居多,在府曲方面便被压了一头。
赵开脸一红,赧然道:“仲方兄,切莫如此说,这只是小弟胡乱仿作的,只为报琬儿肯为我遮掩两年的恩情,如何当得如此评议,惭愧!”
崔仲方奇道:“仿的?仿的哪里?”
赵开吟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崔仲方笑道:“谦之,你这真是过谦了。你虽与汉代此诗同用一典,但用情却高了一筹不止,彼讲难以相聚徒留思念,你却云情若久长无须朝暮,却是大不相同。”
说着偏头看了一眼探头探脑的崔琬,续道:“谦之此情,足慰阿父之心,我这小妹交给你,倒真是放心了。”
却听哐当一声,崔琬再也承受不住羞意,急慌慌地跑回府内而去。
崔仲方哈哈一笑,对赵开道:“我知你与小妹有两年之约,此法甚妙。若不是两情缱绻,不如闻达于诸侯后,再续前缘,此不失我士人风骨。不过也无须避嫌,待你的刊印书局安定后,我便时常带着琬儿去,谈诗或论文,都是极好的。”
赵开骚骚一笑,作揖道:“多谢仲方兄爱护,但盼常来。小弟这刊印法法尚有许多不解之处,正要饱读之士共同探究才好。”
当下,相互约定,依依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