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说。
“大人教诲,属下铭记于心。”梁永斌说。
夜里,白灼、洪梢、尤闷都熟睡了,只有莫飞飞依旧清醒,她悄悄摸出房间,避开巡夜的僧人,躲过锦衣卫的视线,慢慢向停尸房靠近。
“莫施主大半夜这是要去哪里?”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飞飞听出来是慧远。
“我……去……茅厕。”莫飞飞支支吾吾。
“茅厕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慧远说。
“哦。”莫飞飞不情愿地调转方向。
“夜深了,莫施主尽量不要出来走动,秀林寺不仅蚊子多,而且井也多,千万别被蚊子叮了又掉进井里,那样秀林寺就罪过了。”慧远提醒说。
莫飞飞立刻领会到慧远话里的暗语,蚊子是指盯梢的人,井是指陷阱。她道了声“谢谢慧远大师”后快步离开。
梁永斌推门进入临时办案处。王修见了问道:“怎么样?莫飞飞入瓮了吗?”
“没。莫飞飞本来要去,中途被慧远拦住了。”梁永斌说。
王修面露凶色,道:“慧远这是要干什么!为何一再阻挠和破坏我们的行动?”
“有两种可能。一,为了维护他所谓的方丈和秀林寺的清誉;二,他知道案情真相,或者参与其中。”梁永斌又开始分析。
“派人监视和调查他。让他知道我们锦衣卫不是好惹的。”王修说。
“属下马上去办。”梁永斌说。
莫飞飞回到屋里,内心忐忑不安,她还是想再去一次停尸房,可是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呢?想来想去,莫飞飞最终想到只有慧远可以帮到自己,她决定明天去找他。
慧远巡了一会儿,走回自己的禅房,关上房门,坐在垫子上闭目捻佛珠。默念一段后,他忽然睁开双眼,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