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阶之上,刘弘还在疯狂的宣泄自己的怒火;方圆五步的范围,但凡刘弘能举得动的,此时都已经被摔成碎片。
倒也不全是装——刘弘是真的怒了!
究竟得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在将人伦道德看的比天还重的汉室,拿死去将士的尸体做军粮?
匈奴人为什么可恶?
为什么为汉人所不耻,斥之为‘蛮夷’?
不就是因为那句‘茹毛饮血’‘披发左衽’,以及紧随其后的‘率兽食人’吗?
所以刘弘的此刻愤怒,更偏向于,再次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之后,情不能自制的本色出演。
“奉常何在!”
一声怒斥,惹得刘不疑嘚嘚瑟瑟的走出身,慌忙跪拜下来:“臣在。”
“拟诏!”
“哀王子则,举兵叛逆为先,率兽食人在后,其所举,罄南山之竹,难书其罪;决东海之水;流恶难洗!”
“自即日,除哀王子则名讳于宗谱,悼惠其余诸子,皆黥为城旦!”
“齐哀、悼惠之谥尽去,毁悼惠宗祠!”
“留诏子孙:凡悼惠之血脉,不得入民籍,皆黥以为奴,累及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