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261章 荥阳战起  少帝成长计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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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不少次。

在申屠嘉的印象中,一个五日没吃饱的士卒,就会开始面色惨白;直接断粮,更是不过三日,就会呈现萎靡之状。

但现在,城外正在靠近城墙的齐军,却丝毫没有这些特征。

这支齐军,可以说他邋遢,可以说他散乱,甚至说一声乌合之众,也勉强可以接受;但唯一与之不符的,就是说,他们是一群饿了半个多月的兵!

这个信息,对于申屠嘉而言十分重要。

——窥一斑而知全豹。

申屠嘉自是清楚,这支齐军前来攻城,与其说是想要攻克荥阳,倒不如说是震慑,或是佯攻。

其目的,自是为了施压,以逼迫申屠嘉无力驰援敖仓。

但敖仓的事儿,最晚不过今日黄昏,就会被齐军所知晓;全军抵达荥阳城,恐怕就是明日的事。

齐军光战卒,便是五万之数;再加上随军民夫青壮,总数超过二十万!

反观荥阳,只有申屠嘉从淮阳带来的一万五千士卒,以及‘自告奋勇’,支援登墙参与防守的民夫万余。

不到三万vs二十多万,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使得荥阳面临的局势十分严峻。

而申屠嘉之所以要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选择留守睢阳,除了刘弘下达的死命令外,最主要的因素,就是齐军的战斗力。

灌婴派人来告知‘齐军消失’的情况时,也简单提及了齐军的状况:从九月除,齐军的军粮就已经开始紧缺。

在申屠嘉看来,如今的齐军虽战员超二十万,但战斗力,却有待商榷。

撇开系统漏洞飞狐军不论,在汉室,战斗力最强的,当属长安南、北两军。

次则,当为北墙各地边军,云中、北地边军稍强,陇右、代地边军稍弱,但差距不大。

再低一个层面,是关中各郡县的戍卒;再次,才是关东郡、国兵。

申屠嘉手中的淮阳尉,虽与齐军同为汉室战力‘第四层级’,但淮阳尉没有任何debuff,属于满状态的‘四级兵’。

反观齐军,先是在睢阳城下半饿不饱十来天,又从睢阳星夜奔袭数百里,才抵达荥阳。

又是挨饿,又是奔袭,奔袭结束还继续挨饿,这样的部队,其战斗力还有多少,已经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再加上现在的齐军,其实是由五万齐国卒,外加十五万以上民夫青壮混编组成。

这样一支部队,就算是没挨饿的满状态,也已经和‘第四层级不沾边’。

出于这种种考虑,申屠嘉才对荥阳城能否守住,保有了一定的信心。

以申屠嘉的推断,以诸侯兵和民夫,按一比三的比例混编,且挨饿大半个月的齐军,其战斗力已经可以和‘二十万民夫’划等号,甚至还没后者强!

但看上去,齐军似乎并没有挨饿?

听闻申屠嘉的疑惑,身后的小将却并没有太过忧虑。

“将军可还记得,夕太祖高皇帝时,军中吃食最佳者,为何部卒?”

闻言,申屠嘉稍一思虑,旋即黯然失笑。

“是了···”

“前军乃军心之柱,便是主将不得饱腹,亦当壮前军之威。”

再抬起头,看着城外缓缓靠近的齐军之中,几乎不见骑着战马的军官时,申屠嘉终是安下心来。

“便非谋逆之罪,光以伤牛、马之罪,贼亦当有数万人,得廷尉叛以腰斩!”

或许在后世人,亦或是几十年前的战国时期,乃至于几百年后的视角看,因为杀了牛、马就要被处以极刑,颇有些匪夷所思。

但在汉律之中,这却是民间普及度仅次于‘伤人者死’的一条法令:伤马者死,牛者加!

仅仅是伤害牛和马,就是死刑起步!

这条法律,同样是萧何从秦律中汲取的营养——秦《厩苑律》规定,盗马者死,牛者枷①。

这里的‘枷’,指的是‘枷刑’,即:用枷套在犯罪者的脖颈上,锁上;从此,此人就要带着脖子上的‘枷’生活,无论吃喝拉撒睡。

秦律中之所以有这样的规定,是因为马,属于国家战略物资,牛,则用于耕作;损失牛、马,会影响国家的战略储备/农耕工具。

且‘盗’一词,意味着蓄意破坏国家战略物资/农耕工具。

汉室立,萧何在秦律的基础上各种减配,在许多关乎人命的条令上降低惩罚力度,在这条关于牛、马的条令上,却罕见的加重了惩罚力度。

——秦律说,偷马的处死,偷牛的在脖子上套个枷;汉律却是直接一刀切:伤害马的处死,伤害牛的罪加一等!

枷-加,一字之差,足以证明汉室对于这条法令的态度:无论刻意与否,只要造成了伤害牛、马的后果,就严惩不贷!

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常的情况发生,则是因为相较于秦,汉室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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