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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闹了、打了、骂了,可自己却走了。不该啊,亏对父母啊,自己太自私了,太顾及这张面子了。

不儿在飞机上极不自然,简极像个逃犯一样,既庆幸自己的成功逃脱,又于心不忍损失太大,遗憾,后悔。

她的确成了逃犯。他的前排有个人在十分钟内向她偷窥了三次。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不儿不遮不挡,将自己暴露给对方。但那家伙不买账,得寸进尺,想查她个结结实实似的。这下倒引起不儿的反感,她要恶作剧下去,逗他一下。她已受了欺负,遭了冤,干脆冤到底。同时,她想体验体验那般无法得到的某种感受。

不儿拉下她的里棕色遮阳帽,再不理任何人。

飞机降落,乘客下机,唯有这俩人不下。

那人警察证上的名字叫胡卢,他是那般自信而优雅地把警察证伸到不儿眼前。

不儿频频点头,并示意他对她有什么要求。

胡卢把裤袋里的手铐弄得“咔咔”作响。

不儿把俩手伸了过去。

胡卢把手铐拿出来,迟疑一会。

不儿再把手靠前些。

他铐了她。

她感到满意。

他向她要身份证。

她示意在她包里。

他取出了身份证,并在手机上弄了一阵子。

她很坦然,比先前优雅了些。

而他忧愁了,额头打了结。

她要走。

他阻止了她,并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手铐。

她揉揉双手,用眼睛向他索赔。

他拿出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人简直同不儿是一个人,并没有区别。

“对不起,我们追捕她已经数年未果。”

“我是那个人吗?。”

“我郑重向你道歉,不过,你以后不要这样捉弄人。”

“我没办法呀……”

胡卢:“遇麻烦了,想出来换心情……”

不儿:“换家。”

胡卢:“痛快,想换,赶早。我换家两年了,轻松。”

不儿:“再见。”

在机场出口处,他们又碰在一起。

胡卢:“喂,住内湖宾馆吧,出入方面,又便宜。”

不儿:“我不熟。”

胡卢:“趁早订一间,晚了搞不成气……这样吧,前台我熟,给你定一间。”

不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胡卢:“别客气,算是赔礼费。不简单,师傅。”

不儿在警察局谋得一个文员加翻译工作,是胡卢给她找上的。收入一般,生活还算过得下去。家中人员和南方催她回家,不儿见下台阶理由不足,还未做出回国打算。

南方向她写信,一封又一封。连刘流也写,不儿回信很少的。但回得特殊,给俩人同时回信,放到一个信封袋里,有这么一些句子,比如“医生是最喜欢刨根挖底,医生最爱秋后算账。”真是个怪女崽,越来来怪。

接到回国寻找宝崽的消息,不儿觉得下台阶的理由充足,回意已决。她求胡卢帮助寻找宝儿,胡卢回音:简极是大海捞针,犹如比登天还难。

在机场接客的有达达,南方和胡卢,不远处的一根大柱子后面躲着刘流。

不儿拥护达达,拥抱南方,拥抱胡卢。冒出个胡卢,达达与南方不解其意。两男人互吹口哨调侃。远处的刘流向不儿招手,不儿勉强乘人不备悄悄地有所表示。

广场上大家挥手致别,不儿钻进达达车内,一辆辆车飞溜而去。

不儿从车上探出头来,向这熟悉的世界招手。一番感慨:

“昭君去了北寨,

北雁巳经南来。

我去把父母拜见,

不像木兰替父从军荣归故里,

但像《李尔王》赶出去的三妹。

爹娘啊,归心似箭是四郎,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我好比,离山虎,受了孤单,

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

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车行至十字路口,受红绿灯管制。

“这回家的路实在难找,

摔倒爬起来一步三摇。

谁信过去了二十九个春秋,

我从新回家解我心中之忧。”

第八节《王枣入院医伤》

夏家,王枣站卧不安,失眠,人瘦去十来多斤。

王枣:“作孽啊,报应来了,一分不多,半分不少。”

简诺身前身后的姐姐、姐姐叫得甜,并不把她半点嫌。

王枣:“不成,欠钱还钱,欠命还命,没时间再等。”

王枣从床头搜出小包来,小包上有电话号码,她拨了过去。她的电话传来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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