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给王枣,自己走了。
望着夏甲那摇摇晃晃的看似伟岸身躯的背影,王枣的心情更加复杂,这个摇摇晃晃身躯曾使她激动过,也曾给她带来过幸福与甜蜜,尽管是那般短暂,飘忽不定,但她总算经受过,享受过。
而今,他是那样虚晃,那是一个虚空的架子,里面无货。他骗了她,骗走了年华,那场青春的梦已经破解,已经云消雾散,犹如水落日出。
下午不到一点,工头就吆喝工人们上工了。人类的心在没有尽头地膨胀,口号是打破历史,创造历史。
天空照管人类不误,突然刮起了大风,乌云压将下张,雷还在远处吼闹,但马上就会穿过来了,一场暴风雨说来便来。
第六节简诺的病
简诺病了。她认了弟弟之后,她挺过一周,挺不过二周,终于住进了医院。
病因难查,无非是工作太累,身体虚弱。无非是儿女情长,精神忧郁。医生全都靠猜,病人由着医生来。
夏之来了。他悄悄推开门,猴儿般地闪进,屏声静气,很少出声。
简诺把被子推开,从床上坐起来:“你要么对我好点,好不好?你要么对我差点,好不好?”
夏之:“姐,我只能这样。我是这样的。”
简诺:“你不要来啊……不……不,你要天天来,你要时时刻刻在……可怜姐姐说不清,可怜姐姐说不准。”
凹进的海湾的别墅,风景优美宜人,简诺不买账,妈妈日夜陪在身边。
“妈妈耶,有另一个家与咱家有联系,有另一个人挖走了我的心,我这是心病,无药无医。”简诺红肿了眼睛。
“傻孩子,尽讲傻话,爸爸正在给你寻医问药。找到好医生,一副药下去,你就清白了呀。”妈妈给她按摩脚。
“妈妈,我那还未见面的姐姐把我推荐了一个医生,他叫南方,会气功,他会将我的心结打通,我突然一下明白了……我自己也知道,就是那个坎过不去,他拉我一把,我就跳过去了。”简诺靠上了妈妈的肩上。
“妈妈陪你去。”
“妈,你不用去,年青人在一起好说了话……”
“也成,妈答应你。”妈妈流着泪。
简诺回到了夏家,一进门便嚷开了。
“我要睡弟弟的房,我要睡弟弟的床。”
“好崽,小崽,全是你的,凭你要,凭你拿。”古云抱住她。
“你怎么不把我丢在水里淹水,你怎么不把我勒死,我缺了胳膊少了腿。你没把
我怀完全,留了血给弟弟,弟弟包含我,我包含着弟弟。”简诺一个劲地闹。
简诺进了房,把门锁上,一个人在房里玩。
这客厅里的夏三与古云急得直冒冷汗,何得了,这女崽就像癫了一样。
南方敲门入屋。
简诺听到了开门声,便开门出来,来到客厅里并说道:
“我还以为是弟弟回来了,弟弟你怎么不来欢迎我,你不该啊,你藏在哪里了。”
南方在研究观察他的病人。
“这位是哥哥,是小姐姐给我请来的医生,医生,你下刀子吧,把弟弟从我的心中掏出去了,什么事便没有了。来吧。”
简诺直奔到南方面前,要撕开衣服,让南方开刀。
古云哪里拦得住,怕当面出丑,急了,随手给了简诺一个耳光。这一下来,俩母子抱头痛哭。
“没事,姑娘,你挺好的,没事,看你思维清楚……”。南方给予病人一个极有信心的眼情。
“对,这是怎么啦,妈,我心里好受多啦,我脑子清白啦。谢谢南医生。”简诺突然镇定下来了,坐下来了。
“先吃几付中药……我与刘医生商量一下,不能住院,她这是心理障碍。”南方频频点着头说。
第七节不儿回国
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王枣家实在是背了。“宝儿丢了,大概是一个收鸭毛的女人拐走的。”这个消息在夏家坪传开了。当消息传到城里王枣的耳朵里时,王枣正在发工具。她眼花头昏,脚下拌着一根铲把,歪了半步地向左侧撞倒下去,那只受伤未痊愈的胳膊重新摔断,甚至比上次伤得更严重了。
夏三与古云更是急着手脚无措,他们是长辈,平时王家夏家有什么事总寻过来。现在小宝要寻,王枣要治,都望着他俩拿主意。
夏之建议要不儿回来,她找人有经验。给王枣看病,大家凑钱。夏之打过来一万元,这是去年的奖金。简诺略有好转,大家不让她操心,让她静养。但简诺极力表现出对这些家事的兴趣,南方建议让她转移注意力,让她参与,让她发表意见,出谋划策。王枣已接回夏家,简诺对王枣的遭遇深表同情,料理她的生活起居。
当不儿一踏上异国的土地时,她便后悔走来。她还没拜自己的亲生父母,现在能大大方方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