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简单地用没喝完的矿泉水冲洗了一下还在渗血的手。
使劲甩了甩,走到言涯身边,用力挤开她。
声音一贯的清冷:“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父亲告诉你的?”
言涯内心十分懵逼,告诉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如花也消极怠工,资料都丢三落四的。
这几天都给她搞失联。
总之她现在非常不爽!非常不爽!不爽!
段安直接哥俩好地揽住陈浮的肩膀:“是我让她跟我来的,你脑子寻思啥呢?”
陈浮一听更肝疼了。
他说来就来?
直接把段安丛肩膀上推开了:“呵,孤男寡女,约在乌漆麻黑的地方,怎么那么不要脸?”
段安用食指指着他,语气半正经半不正经:“喂喂喂,别瞎说啊你......”
段安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人拉开了,他疑惑的视线转向言涯。
言涯站在陈浮面前看了几秒。
突然双手抓住陈浮的肩膀,膝盖顶上了他的腹部。
磨叽什么?直接一点不行吗?
陈浮觉得晚饭都要被顶出来了,力气真他妈的大。
段安瞪大眼睛看着,摸摸鼻子,没敢吭气。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吃吃瓜就行了。
陈浮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才没一拳挥到言涯脸上。
言涯伸手掐着陈浮的下巴:“你再瞎比比,脑袋给你揪掉。”
瞎搞!
混蛋玩意儿!
记小本本,冥界拉黑。
有本事给老子成精,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
陈浮揉揉肚子,在言涯走远之后,冲动地抬腿往石头上狠狠踹了一脚。
言涯似有所感,回头看了陈浮一眼。
陈浮狰狞的表情瞬间淡定如初,紧紧抿着唇。
忍住!别动!别叫!
陈浮抱着右脚缓了好一会儿,巴巴地跟上去,万一段安那个人模狗样的东西觊觎他同桌怎么办?
他盯了一年的心上人跑了,他可是血亏。
段安和陈浮坐在湖边,盯着平静无波的湖面看着。
走出那片竹林,月光倾泄在湖面上,荡起一层层银色的波澜,湖面诡异的平静。
平静之下仿佛又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陈浮啪一声的瘫在言涯的身边,他刚刚看见两人一起过来,口无遮拦透漏了些东西。
试探着问道:“大半夜不睡觉在这招魂啊?”
言涯摸出一块糖,扔嘴里嚼吧嚼吧:“你不是也没睡?”说话能不这么欠揍吗?
“是我先问的你。”
“我问回去不行吗?”
“那你先回答我。”
“......我回答你了”
陈浮凑过去,问道她身上淡淡的奶糖味儿:“你什么时候回答了?”
言涯智障专属眼神又出来了:“谁跟你说回答一定是陈述句的?”
陈浮:“......”你有理,你说得对。
段安自己看了一会儿手机相册,又翻出来贴吧上那条帖子,反正这个照片也不是什么秘密。
干脆拿出来讨论一下。
“我和秦跃是因为这张照片来的,你们怎么看?”
言涯:抱歉,我不是,我纯粹是来陪智障的。
陈浮眯着眼睛,冷白的脸上都是烦躁:“你光线能不能调暗一点?”
段安把界面滑下来,给陈浮看看:“已经是最暗了。”
“......”陈浮揉揉眼睛:“你拿回去吧,我不看了。”
言涯冷不丁出声:“就你娇贵。”刚才怎么没疼死你。
陈浮的眼神锁住言涯的轮廓,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确实挺贵的。”
说完又去调侃段安:“这种逗小孩的东西你都信,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追求呢。”
段安握着手机,里面有一张清晰地照片:“你不懂,我执着这些东西不是简单的好奇和一时脑热。”
言涯看着平静的湖面,或者说已经不是一个湖了。
而是一口很深很大的井。
那个东西不小,呆在里面不可能这么老实,打个滚就跟钻井一样。
早不知道里面多深了。
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她还没有亲眼见过。
她没兴趣知道那是什么,也希望它别作死的来招惹她。
“阿嚏!”陈浮捂着口鼻打了一个喷嚏
他那天空调温度开太低了,一冷一热的就感冒了。
真是欠你的秦跃!
三个人心照不宣地在那里坐到半夜,最后还是陈浮看言涯打哈欠,才提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