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的笑,“之后我就看见了你们,怀远正在帮你拧衣服。”
怀若是黑子的字,黑子只是他的小名,他姓许名元基,字取自虚怀若谷之意,是他母亲给亲取的。他母亲怀他时重病,生下他皮肤很黑,就得了这个小名。小名是他父亲取的。
我听了方小海的话,既感到吃惊,就感到陌生的慌乱。总之心跳的有点快。我不知所措,他同我说这个做什么?我,他是在练字吧,可谁会写文章写到一半再练字?他,他写我名字做什么……
“嘿嘿。”
方小海憨厚的笑了笑,像极了柳氏家的老黄牛。
“你别紧张。”他说,“我只是想说,怀若从小就吃尽了苦头。他母亲虽是从长安远嫁过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但过早撒手人寰,不能庇佑他长大。他看着总是笑吟吟的,很知书达理,对谁都和善大方,其实他的心门关的和城墙差不多。如今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我这个做大哥的很欣慰,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
“我——”
总觉得其中有误会。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柳氏家不好待,我都知道,回去后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买下来。只可惜你既是奴隶,便很难脱贱籍,不若就在怀若身边侍候他,日后等他长大再纳你为妾。”
方小海的口气可真善良,处处为黑子着想,我看得出来他句句真心,却完全不顾我的意思。还妾,他真说得出口。
刚才那像饿了一回肚子一样心神不安的情绪,顿时烟消雾散,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可没打算当一辈子奴隶,我是要走的,去找有信奉土地神的地方。如果长安没有,我就去其他地方,总有一个有的。如果真的都没有,我还是有最后的一个办法。虽然它耗时耗力,可只有这样才能回去。
那个办法就是——丈量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