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反应,已经不需要她的语言描述,足以反应她的味觉健康无比。
接着巡逻人守时的到来,乔托便让他散布这个消息。他和丁但与沙雅一起将玻璃罐抬到塔门外,等待众人的到来。
但沙雅随即便被牙七岛主带去黑岛中学上课去。放假时间结束,谁也不能逃课。牙七岛主无心再管大猩猩的事,她只是顺便来取一滴大猩猩的血液给那个大胡子男人。其他的,全看乔托如何做。
“咳咳,到科学饭点了乔托,你的苦液喝了吗?”等待人们赶往斜塔的间隙,丁但故意提醒道。
乔托的耳朵尖果然红了。
“咳咳”他也干咳两声。
“我,我已经偷偷喝过了。”
丁但故作惋惜的摇摇头,“错过了精彩瞬间。不知道谁能有这个荣幸亲眼目睹乔托先生喝苦液?”
听出她话里的调侃,乔托很无奈。他开始转移话题,“处理完这件事,我会去月湖画地图。这之后就一起出岛吧。”
丁但点点头,“真的要出去了。”她已经感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越来越虚弱,那种生命流失的滋味,不用味觉也能尝出来。
“你的脸色不太好。”乔托观察到。
“你先上去休息,我一个人可以忙的过来。”乔托说。他往地上来回看,没有见到猫,它在牙七岛主带着黄花狸猫赶来时就提前逃走了。
“没关系的,快点忙完快点结束。”丁但说,这种感觉不是休息能够调整的。
“也好。”乔托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返回第九层塔楼拿来一瓶药水给她喝。
“乔托先生,我们来了!”
“乔托先生,您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乔托先生!”
背着耳朵翅膀的人降落在塔门外自觉的排队。腿车道上的腿车们一辆辆跳跃在路边,划起拱形弧度,乘者从单膝跪地的腿车上跳下来,有秩序的排在后面的队伍。
大家没想到乔托先生口中的治愈良药是一滴血。但当他们亲眼见识到一个没有鼻子的人在饮下一滴血后,重新长出鼻子并且闻到气味后,便毫不怀疑它的威力。
五感器官不负众望的重新从人们身上生长出来,花费了一号沙漏的时间。
他们在地面或空中扭动着跳舞。舌头舞、鼻子舞、耳朵舞、眼睛舞、还有身体舞。大家肆无忌惮的表现着对它们的欢迎与热爱。树叶花从空中挥洒,下了一场芬芳清新的花雨。
丁但看到一个双腿残缺的人背着身子准备离开,她认得他是五感公墓的守墓人,也曾听到一些他的事迹。她看着玻璃罐中的最后一滴血,取出来追上他。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重新拥有一双健康的双腿。”丁但说。她把最后一滴血递给守墓人,没有多余动作就回去了。
树叶花雨下了整整一号沙漏的时间才停止。
黑岛陷入巨大的狂欢之中,五感公墓里埋葬的器官,被它们的主人重新挖出来,都在兴高采烈的讨论怎么烹饪才好。
“身体保佑,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天。”
大家这样感叹道。
大猩猩的尸体还留在塔顶,乔托已经将它做成了一个大猩猩蜡像,他准备让它代替斜塔对面的大猩猩。
大胡子醒来后并没有多么欣喜,他沉浸在女儿被大猩猩杀害的悲痛里。但牙七岛主却告诉她,丁旦在乔托先生的斜塔!
他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在塔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但等到她转过头的时候,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他都照顾着丁旦,怎么会被长相糊弄过去?
“你是谁?我女儿丁旦呢!”大胡子男人攥紧手里的匕首威胁的问道。
丁但没有急着回答。她在心底暗暗感叹血液的力量,它能让一个身体裂成两半的男人重新活过来,多么神奇啊。
她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告诉他事情真相?
可惜乔托不在这,他去了月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走的时候备足了食物。
“她——她可能在其他地方。”丁但折中了一下回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胡子男人下落在塔顶,他看到大猩猩,他再熟悉不过。就是它把女儿抛下来,至今生死不明。它还把自己的身体撕成两半,让他无法为女儿报仇,为了女儿,他做个极端者又怎样?
“告诉我丁旦在哪里!”大胡子男人威吓道,他一步步紧逼,高大的身躯以一种绝对压迫的姿态逼近丁但。
“大概在外岛。”
“你说什么?不可能!她怎么会在外岛!不要耍花招!”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不会相信的。但只要我还活着,就能保证她的安全。我正着手准备寻找出岛的办法。”
“是你引来了大猩猩!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遭遇它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