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奖金是七千多,其余的时间每个月都是亏损,每个月从几千到两万多不等,很明显这个馆赚了都是他们分了,亏了就都算我的,我凭什么当这个冤大头
我接着又开始不停的招人,紧接着他们这批老员工一个接一个要么是自已要走,要么是被我开掉,到最后只留下了一个老教练,而新招来的大多也留不长,因为我一直是在按我对自已的要求和标准去要求新来的教练及员工,我当时一直没搞明白的是我自已是老板,我可以做到为这了个企业,为这个道馆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而外面招来的人,只是来谋个生路混口饭,做得顺就做,做不顺心他们可以随时走。思维和格局都不一样,做事的动机不一样,出发点也不一样,尽管我最开始的初心就是希望都能把他们培养成和我一样能独挡一面的老板。
这就对应了如同故事里说的当一条航行中的大船遇到海难,所有的船员和水手都会选择跳水自已逃生,最后只有船长,宁愿陪着这条船一起沉到海底。
现在说起这些事来如同讲故事,但这些故事都是我自已在经营一家企业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亲身经历。有些高端的营销管理课上的老师说的道理很简单也很美丽,网上也到处是激励人心的鸡汤文案,但我们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不可能去忽略和违背最基本的社会人性这一点,人做任何事一旦违背了规律,最终必然是要接受自已所造成的惨痛代价。
还有个道理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我当时的境界和阅历,我自已深陷局中,已经看不清整个事情的全局,而我又太自以为是,听不进去身朋友的一些劝告,最终有些路只能自已一个人走,有些事只能自已一个人扛,苦了自已不说,也拖累了整个家庭。
红姐此时已经跟着朋友一起在做另外的一个的家庭教育的项目,基本上也没有再参与跆拳道馆的经营和管理,她还是在劝我把最后一家馆也关掉,我们可以重新再做点别的,或者是跟她一起重新起步做家庭教育项目,可即使这样我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和承认彻底的失败,此时我和红姐又一次开始负债累累,只不过这一次负债的情况比起我和红姐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严重多了,这时我们两个人的信用卡加上各种网贷小额贷款,已经超过一百多万,可我仍不想就这样放弃,我就象掉进沼泽泥潭中的人,我不甘心我辛辛苦苦努力做起来的企业就这么死掉,所以此时我拼命的挣扎,但结果是我越挣扎就陷得越深,也越难以自拔。
我低价贱卖了我们那辆买来开了不到两年的宝马X5,我借遍了身边能借到钱的亲戚朋友,最后甚至我已经急病乱投医,一个所谓的风水大师说我13楼的跆拳道馆的场地风水有问题,我又四处找关系到处想办法,拼尽全力将道馆搬到一个高档小区的会所一楼,一楼的户外就是一个大型室外游泳池,二楼是整个武昌区的老年大学分校区,据说有三千多名退休的老年学员在这里学习,三楼有一家高端的儿童艺术培训机构,四楼是个高端室内健身会所,我们道馆对面则是社区党员群众服务中心,并且离我原来的道馆距离也只有不到三公里,场地净使用面积有近两百平米,比原来的场地还大了不少,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新场地的经营环境,我认为搬到这个全新的地方做一定能够让我东山再起,我仍然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没有合适的教练,我每天亲自上课教学,每天晚上提前备课,收集所有相关孩子跆拳道课程方面的相关知识,力求一点一滴把课程品质提高,授课时间上我也额外增加自已的付出,也力求让孩子尽可能多的学好技能,同时我也以道馆名义报名参加一场在武汉举办的跆拳道全国联赛,将留下来并跟随一起到新馆的一批一年以上的老学员组建了比赛强化班,我希望这批学员在比赛中拿到名次,能让我的道馆重振旗鼓。
做完这些,接下来就是我经营跆拳道行业的第三个年头,也是第三个暑期。
我组建的比赛强化班只有十几个学员,我自已的孩子豆豆也是其中之一,比赛强化班我定的是每节课两个半小时的训练时间,但往往训练起来就是一整个半天时间。由我亲自带着他们,每天扎扎实实的训练,我在授课过程中对这些孩子越来越爱,但也越来越严,我只有一个目标,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尽快提升,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对自已有个交待,对他们的父母也有个交待,同时对于我跆拳道馆的名声也会有很大的提升。
豆豆在这个暑期比赛强化班受训的期间也是挨打最多的时候,受的委屈也是最多的时候,别的孩子我只能吓一吓不能打,因为是我自已的孩子,我对他的期望值不一样,对他的要求也更不一样,在这时我不再仅仅只是他父亲,我同样也是他的教练,我不但不会因为他是我儿子我就会对他放松和宽容,反而相对其它学员要求更加严格,而这个年龄的孩子却是最爱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龄,他不会去分场合,但在授课过程中他越是撒娇我就越是怒其不争,更加的对他冷血和严酷,我会拿棍子在全体学员面前狠狠的抽他,我认为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