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他们欺人太甚,我也是举手之劳。而我也怕……我和他们动起手来,李公子和柳公子肯定会过来,我怕他们受伤,”冷燕云抬手指了指李崇飞和柳俊堂,看李崇飞盯着她笑。
“谢谢你,燕云,”李崇飞笑道。
冷燕云只看了看他,伸手去扶展少泉,没有答话。
“快,我去告诉清雪,没事了,快牵了马来,”柳俊堂道。
“果然尚姑娘也来了,”展少泉听见尚清雪的名字,心下欢喜,“哎?我又这么想做甚么?真是奇怪。”他心里忖着。
“你……大哥,你们没事罢?”尚清雪和柳俊堂牵着马走来,她看到李崇飞和冷燕云扶着的展少泉,“原来在此打架的是你,展少庄主。”
“尚姑娘,有礼了,”看到尚清雪,他低头瞧了瞧自己这幅样子,苦笑道:“我展少泉……真是没脸了,被你们看尽……了我的狼狈之相,哎……”
“展公子,你不能说话,小心你的行血攒淤,结气阻行。我这里有一瓶再行丹,先吃几颗,吃了可以暂时缓解疼痛,”尚清雪将李崇飞的包裹递给他,他将包裹解开,只见里面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里裹着六七个大小不一的葫芦瓶。
“这是我们鹤鸣山独制的再行丹,吃了可缓解疼痛,但只有两个时辰的药效,过了就没有用了。下山时我带了这些,一瓶里有二十丸,一次吃五粒,来,”李崇飞拔下一个小葫芦瓶的瓶盖,往左手掌里倒出了五粒小小的棕色丹丸。
“多谢……”展少泉吃下丹丸。
李崇飞点了他的膻中穴,“吃了这个丹丸,最好运气,把后背伤口的滞血逼行出来,能缓解好些,”柳俊堂扶着展少泉盘腿坐下来,吸了一口气,李崇飞盘腿打坐,气沉丹田,运气行却双臂,不多时但见他两手掌内气珠透出,头顶白气升渺,“嗬……”出了三掌打向展少泉的膻中穴,直至两手掌白气升渺,接着伸去左手食指中指顺下点向大杼穴,将他一转点向他背后风府穴。一气呵成,李崇飞收攻,两手掌放在丹田处运气。
不多时,只见展少泉头顶白气飘渺而出。
“呼”展少泉轻轻呼吸了几口气,弯了弯腰,但觉得背后的伤口不再刺疼,喘气也顺畅了,“真的好多了,多谢李公子,你内功深厚,就这片刻的功夫,你看”
“不用谢,展公子,这也只是帮你暂时缓解伤口的疼痛,你这伤口很深,要彻底清理才好,幸好那人的短弯剑上没有毒。出了这岭过了大路,我们找处人家暂住一天才是,还有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多说话,服了再行丹如此好固你真气。”
李崇飞先上了马,“来,上马,”柳俊堂扶着展少泉上去,“展公子,忍一忍,可以靠在我背上。”李崇飞笑道。
“多谢你们几位李公子受累,”展少泉坐在马上,身体轻飘,很难立直,也便靠在李崇飞后背。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才方出了卉岭,前面就是一处宽阔的大路,路的那边就是一片庄稼,想这是到了另一个村庄了。
“我们这一路走来没有人家,除了庄稼,空空荡荡的,”柳俊堂道。
一行人又走了几里地,有一条岔路口,几人商量着着走哪条路,“那不是有一个农夫么?问问他,”尚清雪指着前面路东拐弯处一个二十左右身着灰色短打的年轻人往这边走来。他裤腿卷到了膝盖,右肩头搭着一条布巾,左肩头扛着一个锄头,锄头上还挂着一个竹篮。
尚清雪跳下马跑上前,行礼道:“这位小哥,敢问前面可有村庄落脚?”
那人放慢脚步打量了一眼尚清雪,又往他们一行人后面看了看,笑道:“看几位是从前面卉岭来的罢?”
“你怎么知道?”尚清雪问道。
“呵,那边如果你们不想绕个十几里再往北行的话,就只有卉岭这一条路咯。看来你们不想绕远路。”那年轻人又打量着他们几人,背着包裹身带佩剑,笑道:“不过,看你们是习武之人,但是过了卉岭来,也是厉害人物哦,想是你们也听说过吴小倌之事……”
“是这样,我也是笨哦,此地百姓离卉岭这么近,就两条路可通行,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尚清雪笑道:“小哥,在前处也听闻了此事。”
“既如此,我想说的是此地不是我们这般靠庄稼过活的老实人家,不得不来这边,凡来此的不要到处乱走乱行的好,小心惹祸上身,看你们几位面善,我好心提醒你们,”那小哥道。
“是,多谢小哥提醒,我们来此地呢只是想逗留一天,歇歇脚,不会乱走,”尚清雪笑道。
“好,”小哥点头笑道:“这是卉家庄,那一片是我们的庄稼地,嗐,我们卉家庄的人从来不去那卉岭。咳……你们就往我来的方向走,往东拐个弯往前行,行一里便能看见几处房舍,你们想要到热闹之处还要再往前走一里地到卉里街,看你们想在哪处落脚”
“是,前面一里之地就行,”尚清雪笑道:“多谢小哥指路。”
那年轻人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