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号柳澜第一次过去与其交流的大姐,就是堂弟找的个托。
一凡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也去学校,去考察了吗,一间一间教室的看过的啊?”柳澜,嘿嘿一笑,道:“哪个学校,当着你的面,说自己管理上有问题。再烂的妓院,也有两个头牌姑娘吧?这个比喻不太好,有辱斯文了,罪过罪过。应该这样说,如同我高三之后,又去复读了一年,宣传广告上,一个非常高大上的私立中学,号称每年可以考入全球顶尖大学多少、多少优秀学子。可是真正了解才知道,能考取顶尖大学的孩子家里,非富即贵。有钱有势人家方法多的很:要不然就是通过加分,优惠政策,要不然就是家长捐款,要不然就是已经移民,考生是留学生的身份。所以人家只是告诉你,剑桥、牛津、耶鲁、哈佛录取了多少多少。但是人家就是不告诉你,那些号称名校学子,如果七、八、九号三天,拿着大综合、小综合的卷子,到底能考多少分。”
一凡听完就乐了,反问道:“三号柳澜,高三复读上了一次当,难道给孩子选学校还要上一次当啊?”柳澜长叹一口气,骂道:“人啊,就是一个贱骨头。好比谈恋爱,爱上这个男的,怎么看怎么顺眼,走路说话,哪里都是充满了爱意。男生平时抽根烟,吐出来烟圈,都是那么的有魅力。出去打个麻将,二五、八万一搓不看牌,直接扔出去,都是帅的不行。可是等真的结了婚,上了花轿、入了洞房,剩下的就是一地鸡毛。抽烟不行、打麻将不行、出去吃饭喝酒不行,什么都不行。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的,怎么和之前的不同。当时眼睛瞎的,只剩下两个窟窿了都。”
一凡笑道:“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啊?”柳澜接着说道:“其实那个学校,就是两个字,不管。什么都不管,在国内还有人压着要学习,还有人监督着。那边说好听了,是让孩子自由成长,说不好听就是放羊。三号柳澜这边天天起早贪黑,忙的都见不到孩子。结果孩子倒是真的融入美国人的生活了,天天和一帮小痞子在一起,打架,逃课,什么都学会了。”
一凡也深有同感,说道:“这个叛逆期的孩子,就是这个怂样。大道理、正经事情,手把手教一百遍,都不会。坏的事情,只要搭上眼,立马会。不让他们去的地方,拿棍子撵他们出来都不肯走。我们不也是这样从叛逆期过来的,当时老师怎么评价我们来着:人叫不走,鬼叫快溜。”
柳澜苦笑,无奈说道:“那天三号柳澜,下着雨,天气阴冷的厉害,虽说是披着雨衣,她浑身都湿的差不多了。黑夜里,身上唯一一块有干斑的地方就是胸口,三号柳澜宝贝一样将小广告,护着不能打湿了。就想着能早点将广告发出去,早点回去给孩子做饭,可是街上连条狗都没有。三号柳澜就一条街,一条街的往前走,不知不觉出了华人聚集的街区,来到了八英里大街。平时老板还有朋友,都警告过三号柳澜,八英里大街是一条界限。这边是安全的,一条马路之隔,那边是什么世界,没有人敢去探究,华人白天带着枪都不敢过去。如果去何处,导航提示要经过隔壁的街区,华人老司机要不然就是绕路,要不然就是一脚油门,拼命冲过去,红绿灯都不管的。三号柳澜看到街边景色不对了,街道坑坑洼洼,路边的房屋破败不堪,有的直接被烧掉了,只剩下一片白地。她吓得够呛,赶紧想抽身,往回走。”
一凡有点担心的问道:“三号柳澜,没有遇到危险吧?”对面真实的柳澜笑道:“如果遇到危险,那么柳澜就不会坐在你的面前。不管是哪个平行宇宙出来的柳澜,现在还能和你说话,说明她一路平安走过的,算是有惊无险吧。”一凡点头,也是这个道理。柳澜面色惨然,说道:“可是三号柳澜,看到和遭遇的是比伤害她的肉体,还要刻骨铭心的苦楚。”一凡紧张的迫切的问道:“她到底看到什么了?”
柳澜估计是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要说出来了,想想都有点浑身开始微微颤抖了。柳澜说道:“三号柳澜转身,匆匆忙忙往华人街区退却。正好看到路边上墙角,有一群小孩子,肤色有白有黑的。正在围着一个铁皮的汽油桶,往里面扔木材,烧火取暖,其中一两个背着脸,看不清楚。烈焰之下,将其他几个孩子的脸庞熏的通红,而且光线是从底部往上打,更加将几个孩子的面孔映衬的狰狞。几个孩子以铁皮桶为圆心,鬼魅一般的影子,如黑夜狂风抖动的枯枝一般,在墙面上,庭院中,枯草落叶上,马路的水坑里,肆意的抖动。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妙语,几个都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在漆黑夜空中,传出去很远,也显得格外的刺耳。几个人都点着烟,随着群魔的笑声中,烟头依稀变成了一个个红点,上下起伏。”
一凡有点受不了,又抓起柳澜的手说道:“你又要开始说恐怖故事了吧?”柳澜没有理一凡这茬,还是继续着自己的思路,说道:“三号柳澜一边脚下加紧,一边扭头时刻注意那帮坏蛋。小时候走夜路,大人们经常会说,人的肩头上有两盏明灯,不要轻易的回头,这样的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