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朦胧,在座的人都沉醉在这天籁琴声之中。
任远的目光扫视着那些移动的答题板,卷起的软剑再次甩出,软剑用得像鞭子一样,一支支飞镖旋转着飞出去,精准的射进答题板的空格内。
这种软剑直接把剑身弯曲缠在腰间,剑身极其柔软,走的是轻、灵、疾,由于软剑难控,非高手不能使用,持软剑者近似于技巧的极致和把控能力的巅峰,已经不需要和对手拼力量,而是以轻捷提升出剑速度,可仗巧劲,四两拨千斤,出奇制胜。
从借助剑锋,到能控制剑,为我所用的转变,剑术到达这种境界令人望而生畏。
祖涣边饮酒边笑道:“原来这就是子初兄的佩剑了,抚琴又挥剑,这个节目真是好看。”
傅畅点点头:“用剑的人很多,但是敢用软剑的人少,用软剑更是要时刻保持专注不能分心,子初兄倒是让我们开眼了。”
张舆神情淡然的望着任远,沉吟道:“幼儒兄的护卫夕夕所使用的也是软剑。”
当十套数独题全都答完,软剑在空中轻盈舞动,扫过台上朵朵海棠花,花瓣满天飞,深深浅浅的红色耀眼夺目,洋洋洒洒落在地上。
一曲毕,任远突然一掌将古琴击飞出去,声音里带着笑意:“道幼兄,这张琴还给你。”
祖涣飞身跃起接住那张琴,没好气的说道:“季钰兄很爱惜这张琴,要是被摔坏了,看你拿什么赔他?”
任远披着墨灰外袍缓缓走下台,崔缇拊掌称赞道:“子初,好琴技,好剑法!”
从崔缇桌子面前走过去,任远又回头微笑道:“道瑜兄,我看那几根琴弦不太好用,还是全都换了吧。”
这时有个小吏疾步走到任远面前,躬身施礼道:“任都官,司隶校尉让你回衙门协助吕功曹调查钱子书一案。”
任远抬手抚了抚额头,无奈的自语道:“游戏还没玩尽兴,就又有公事要处理了,看来我和季钰兄一样,没有多少清闲。”说完举步离开了大厅。
小池南畔,林间栽种着一片木芙蓉,沈白更衣后便独自走到这里欣赏美景,旺儿却小声回禀了一件事。
“他自己想死,我不会拦着,怎么说他也是士族子弟,陆家人向来仁慈,自然会给他一个有尊严的死法,不过更好玩的还在后头,豫州之行太平坦就没意思了。”
沈白目视前方,语气淡漠中透着一种睥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