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你是如何断定他没有杀害狄咏?”
“他回答你的问题时,除了回避你的视线,他的肩膀还不经意的动了动,这就表明他在说谎,他在逃避你的问题,因为他和春娘的确有染,但是当我说他涉嫌通奸害命时,他面对这么严重的罪名,竟然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杀了狄咏,他不应该有这样松弛的反应,所以我肯定他没有杀人,至于他与春娘到底有没有私通,只能派人继续调查了。”
楚颂之点点头,“我明日会单独审问春娘,有关狄咏的事情,她应该多少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楚兄,徐有禄作为县丞,在衙门里算是二老爷,想让他听话老老实实办事,同他讲道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有抓住他的软肋才行,像他这样的底层官吏最大的软肋就是被所在的衙门开除,虽然官员的任免是由吏部决定,但是县丞有严重的违法行为,你这个洛阳令是有参奏和临机处置权的,可以将他停职或开除。”
“徐有禄还不敢给我捣乱。”
楚颂之呵呵一笑,亲自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给雨轻,“我当过两年的沁水县令,哪个衙门里没有浊吏,各个精明又世故,这些微墨小吏,上下其手,营私舞弊,估计朝廷大员也对他们无可奈何,这也就是‘官之所短,吏之所长’,我看这个丁旷就是徐县丞的得力助手。”
雨轻微笑道:“如今你来了洛阳,我能帮你的肯定尽力帮你,不过楚兄莫要忘了,程熙也在洛阳,你还可以依靠东阿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