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试图破坏桥梁的敌人,都被歼灭了,但同时也让索科夫意识到,自己的防御部署还存在着诸多的问题。否则两支各有20人的破坏小分队,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穿过自己的防区。
天明之后,索科夫吩咐萨梅科:“参谋长同志,立即通知各师师长、旅长,让他们在十点钟以前赶到司令部。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给大家敲敲警钟。”
昨晚的战斗,基本都是萨梅科在指挥。作为知情者,他的心里很清楚,一旦第聂伯河上的大桥被德国人炸掉,将带来如何严重的后果。因此在听到索科夫的命令后,他快步来到了报务员的身边,吩咐他立即和集团军下属各部队进行联系,让师长、旅长们赶过来开会。
上午十点,接到命令的各级指挥员,都来到了索科夫的司令部。
望着面前黑黝黝的一片,索科夫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手下的师旅级指挥员居然有这么多人。
由于来参加会议的人太多,教堂的大厅里显得有些拥挤,而马纳加罗夫觉得第27集团军开会,自己这个外人在这里有诸多不便,就和索科夫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带着自己的一帮部下离开了教堂。
当来到教堂外的时候,杰列维扬科有些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虽说是第27集团军召开军事会议,但我们作为友军,完全可以旁听啊,为什么要离开呢?”
马纳加罗夫伸手从杰列维扬科的口袋里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又把烟盒塞了回去。杰列维扬科见状,连忙拿出火柴,为马纳加罗夫点燃了香烟。
马纳加罗夫吸了一口香烟后,对杰列维扬科说:“参谋长同志,你说的没错,作为和第27集团军进行共同防御的友军,他们在召开军事会议时,我们留下来旁听,是完全可以的。不过我觉得今天的军事会议,不光是讨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恐怕还有对昨晚事件的总结?”
“对昨晚事件的总结?”杰列维扬科等人在天明后,都知道昨晚有德军渗透到了第聂伯河大桥,甚至差点炸毁大桥一事。此刻听马纳加罗夫这么说,他有些纳闷地反问道:“渗透进来的敌人,不是都消灭了吗?”
“没错,渗透进来的敌人的确是消灭了。”马纳加罗夫笑着说道:“但敌人是怎么渗透进来的,估计是今天讨论的重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索科夫将军会在会上大发雷霆,如果我们在场,就会让他觉得碍手碍脚,所以我就带着你们先离开了。”
听完马纳加罗夫的解释,杰列维扬科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司令员看到第27集团军的各级军官进入教堂,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教堂。他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军事会议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该去哪里呢?”
“我们的部队早已陆续进入了防御位置,但我们作为集团军的最高指挥员,却一直没有去巡视过部队。”马纳加罗夫大大咧咧地说:“既然今天有时间了,我们不如就去各部队转转,了解一些指战员们的精神面貌如何。”
“可以。”杰列维扬科点了点头,同意了马纳加罗夫的说法,随即又问道:“那我们先去哪里,是第聂伯河的上游还是下游?”
马纳加罗夫想了想,觉得自己集团军的主力,都集中在第聂伯河左岸的上游,在那里抗击试图南下的敌人,便回答说:“我看,我们就先去上游的近卫第28师看看。要知道,从德军渡河开始,他们就一直不断地和敌人进行战斗,部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们做为指挥员的,有必要去看看他们,鼓舞一下部队的士气。”
马纳加罗夫带着自己的一帮部下,立即了克列门丘格,朝着第聂伯河左岸上游的防区而去时,索科夫主持的军事会议正式开始。
“指挥员同志们,”教堂靠神龛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桌子,索科夫和萨梅科、卢涅夫二人就坐在桌后。当一名参谋过来向萨梅科低声报告,说参加会议的指挥员都到齐之后,索科夫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用手支在桌子的边缘,面向诸多的部下大声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主要是两件事。”
索科夫说话时,坐在下面的指挥员都保持着沉默,只是用目光望着索科夫,想听听准备给大家说些什么。
见没有人说话,索科夫继续往下说:“经过十来天的调动,全集团军的部队都已经到达了第聂伯河河畔。其中步兵第84、第182、第254和第300师,以及步兵第73旅被部署在右岸的登陆场,已经同敌人战斗了一段时间,并取得了不错的战绩”
索科夫讲话时,坐在下面的第188师师长科伊达上校,低声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政委马什科夫:“政委同志,司令员同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把我们师也调到右岸登陆场?”
“没有。”马什科夫摇摇头,低声地回答说:“我没有听到司令员同志在讲话中,提到了我们师”
两人的窃窃私语,被坐在长桌后的萨梅科看到了,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