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语气说:“下面坐着的指挥员注意了,不要讲话,认真听司令员同志讲话。”
受到了萨梅科警告的科伊达和马什科夫两人,立即闭上了嘴,挺直腰板正襟危坐,认真地聆听索科夫所讲述的内容。
索科夫说完第一件事之后,话题转到了第二件事,也就是昨晚德军沿着第聂伯河,轻松地通过了几支部队防区的事情:“接下来,我要讲的是,昨晚德军派出了两支破坏小分队,分别从第聂伯河的上下游出发,穿过我军的防线,试图去炸毁河上的大桥”
德军试图炸毁大桥的事情,部署在右岸的部队指挥员都知道。但部队部署在左岸,甚至是克列门丘格北面的,对此事就一无所知了。听索科夫说完,他们还在小声地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怎么能如此轻松地穿过我们的防区,还没有被我们的部队发现”
见到下面的指挥员又在私下议论,萨梅科再次用手敲了敲桌子,起身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请你们保持安静!如果你们要讨论什么事情的话,等司令员同志讲完之后,我们会留出专门的时间,给你们用于讨论。”
听到萨梅科这么说,在场不知情的指挥员们就算再好奇,也不敢随便在议论,只能乖乖地听索科夫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索科夫向在场的指挥介绍完情况后,把目光投向了坐在第一排的索洛马京,正色说道:“索洛马京将军,昨天一度占领了第聂伯河大桥右岸桥头的敌人,就是从你们军的防区渗透过来。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到战斗结束,您的部下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呢?”
索洛马京接到开会的通知时,心里就明白,索科夫肯定会在会议上问起德军破坏小队渗透的事情,他一路都在思索应对的办法。但令人遗憾的是,直到会议进行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想出一个妥帖的办法。
此刻听到索科夫问自己,只能站起身,讪讪地说:“司令员同志,都是我的疏忽,光顾着防范正面的敌人,却没有想到敌人会从侧翼迂回到我们的后方。”索洛马京的军衔比索科夫高,他能作出这样的低姿态,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自己这么解释,没准索科夫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索科夫等他说完后,却咄咄逼人地说:“索洛马京将军,难道你们夜间连巡逻队也不派吗?万一德军利用夜间发起进攻,那不是要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不会的,不会的,司令员同志。”索洛马京辩解说:“其实我们也派出了巡逻队在河边巡逻,但昨晚曾经下过一阵雨,我们巡逻的战士没有带雨具,便找了一个地方去避雨,没准德国人就是在这个时候通过我军防线的。”
“索洛马京将军,”索科夫见索洛马京一点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在为自己的部下辩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晚通过你们防线的德军,不是破坏小分队,而是一支实力强大部队,那么你们军是不是有被德军合围的可能?”
索科夫的话一出口,整个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在座的各级指挥员里,有不少人从战争爆发开始,就一直在战场上和德国人作战,索科夫所说的那种情况,他们都曾经或多或少地遇到过。一旦德军迂回到己方部队的后方,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清楚。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在索洛马京的身上,想听听他是如何解释的。
但索洛马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心里不仅暗暗着急,他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纰漏,居然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好在卢涅夫及时起身为索洛马京解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索洛马京将军只是一时的疏忽,如果他们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加强防区内的警卫工作,一定可以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
既然卢涅夫出面为索洛马京说好话,再加上机械化军只是临时划归自己指挥,等这次的战斗一结束,就会立即归建,索科夫也不好在此事上为难索洛马京,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索洛马京说:“记住这次的教训吧,将军同志。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索洛马京见索科夫居然如此轻松地放过自己,心里充满了诧异。他连忙向索科夫表示了谢意,随后表态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会议的两个议题说完后,萨梅科等索科夫一坐下,就起身问道:“各位指挥员有什么问题吗?可以尽管提出来,我和司令员同志会尽力为大家解答的。”
“参谋长同志,”萨梅科的话音刚落,站起来的是近卫坦克第4军军长波卢博亚罗夫,他表情严肃地问:“我想问问,我的坦克军什么时候可以进入右岸登陆场?”
“波卢博亚罗夫将军,”面对波卢博亚罗夫的提问,萨梅科客气地回答说:“根据我们研究的结果,您的坦克军将继续留在左岸,暂时不参与右岸登陆场地域的战斗。”
“为什么,参谋长同志?”听到萨梅科的回答,波卢博亚罗夫生气了:“我们全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