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婆赵艳眼睛里闪着一抹水光,“傅总,谢谢你,这杯敬你!”
傅松看着她仰着雪白的脖颈将杯里的酒喝光,哑然道:“赵总,你谢我什么?”
赵艳捂着嘴打了个酒嗝,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商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种事情是那些当官的该去做的,我只需要把企业办好就行。
今天我从傅总和陈总身上看到,原来我们商人也可以做一些很有意义的事情,也可以有更远大抱负。”
“好!赵总,为了这句话,值得干一杯!”傅松爽快地陪赵艳喝了一杯。
赵艳已经喝了不少啤酒,此时双颊粉红,但一双眼睛却是亮得吓人:“士农工商,士农工商,现在这句话虽然不挂在嘴边了,但却一直印在我们中国人的脑海里。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当然跟傅总你是没法比的,但其实我经常在自我质疑,当年我从大学里辞职下海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不过,今天我不怀疑了,有傅总和陈总珠玉在前,不管别人说我附庸风雅也好,还是东施效颦也罢,我赵艳见贤思齐,今后要向二位前辈看齐!”
在此之前,尽管傅松觉得赵艳这个美女小富婆是个有能力的女人,但说实话,他有点瞧不起她。
因为她是做地产的,在傅松看来,做互联网的已经够逼了,但搞房地产的比搞互联网的更逼。
本来他是打定主意,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晚喝了这顿酒,就和她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不过,她能说出这番话,让傅松觉得她还是个可以“挽救”的人,是一个通过努力有机会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知廉耻”的人,这种人有继续交往的价值。
当然,听其言观其行,想获得傅松的友谊,让傅松像对待陈光威一样对待她,她必须让傅松看到她的诚意。
“过了过了!”陈光威在工作中是个严厉的厂长,但在生活中是个宽厚长者,对于赵艳的夸赞,他感到老脸滚烫,摆摆手道:“要说看齐,我们都要向傅总看齐,视金钱如粪土,敢为天下人先,迎难而上。”
听着听着,傅松感觉脸有点热,这特么的是在说老子吗?
老子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优点?
若说老子贪财好色,耽于享受,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会认为更贴切
火锅店门口,傅松扶着何佳的肩膀,摇摇晃晃地跟陈光威、赵艳作别。
陈光威喝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抓着傅松的手道:“傅,傅总,我老陈别的,噢,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身的硬骨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给咱们中国爷们儿争口气!不当窝囊废!”
“陈总,我信你!”傅松现在酒意一直往上涌,不敢多说话,用力摇摇陈光威的手,“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艳主动握住了傅松的手,却没有马上分开,笑着道:“傅大哥,今天谢谢你的款待,你什么时候去登州?”
傅松强压下要吐的冲动,笑呵呵问:“你这是正式邀请我吗?”
“那还有假?”赵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轻轻拍着傅松手背,道:“傅大哥,那咱们说好了哈,有空就去登州找小妹,到时候小妹一定把你陪好了!”
“好好好,有机会一定去叨扰你!”傅松自然不会煞风景拒绝,至于有没有时间去,那就另说了。
赵艳今晚喝得不比傅松和陈光威少,老陈岁数大了,已经跑了三趟厕所了,傅松也跑了一趟,但这个小富婆却从头喝到饭局结束,也不知道这娘们儿膀胱是什么材料做的。
“嗨,没办法,咱们做生意的,喝酒是基本素质。”赵艳谦虚了一句,见傅松已经不胜酒力,忙道:“傅大哥,我和陈老哥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
傅松坚持把他俩送上车,吴溪今晚开车来的,兼职了一把司机,傅松对她道:“小吴,陈总和赵总就交给你了,你替我招待好喽。”
“傅总,您就放心吧!”吴溪笑着点头,然后朝何佳眨眨眼道:“何秘书,傅总交给你了。”
何佳不吃亏地回了一句:“就不劳吴主任操心了,您慢走!”
“嗯?”傅松听出了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儿,等吴溪开车走后,扭头问道:“你们俩,呕!”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然后酸的、咸的、辣的、涩的、苦的东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尽管已经反应够快了,但腰刚弯到一半便喷了出来,浇了何佳一身。
何佳懵了不到一秒钟,赶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架住他,一边拍着他后背,一边埋怨道:“让你喝这么多酒,现在难受了吧?”
因为喝的是啤酒,傅松抱着电线杆吐完后感觉好受多了,看到何佳胸前一大片污秽,带着一丝歉意道:“把你衣服弄脏了。”
“嗨,没事儿没事儿!”何佳不在意地摆摆手,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