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到了大门口,发现大家都已经走了。
傅松跟陈海湘握手告别,打了辆出租车去戴靓那边。
出租车刚拐过一个弯,傅松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道:“师傅,麻烦停一下。”
司机缓缓地将车靠边停下,傅松早已摇下车窗,探着脑袋朝路边喊道:“美女,去哪?”
戴靓扭头看了一眼,一边走一边笑道:“回家啊。”
傅松腆着脸道:“你一个人?你家在哪?说不定咱俩顺路呢。”
戴靓很配合道:“干嘛?想泡我啊?”
傅松倒吸了口凉气,道:“不是吧?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戴靓道:“我有男朋友了。”
傅松道:“男朋友又不是老公,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只要锄头挥的勤,就没有挖不动的墙角。来,让哥哥送你回家!”
戴靓笑得花枝乱颤,在司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打开车门上了车。
傅松见司机还在发愣,用力拍拍驾驶座靠背:“愣着干什么?”
“啊,好好!”司机连忙发动汽车,“去哪?”
傅松朝戴靓眨眨眼,戴靓心领神会,忍着笑说了个离自己家不远的地名。
傅松马上一拍大腿:“缘分啊!妹妹,你说咱俩住这么近,要不今晚咱俩秉烛夜谈一番如何?”
戴靓看到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脸色不由一红,伸出脚丫子轻轻踢了傅松一脚。
傅松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贱兮兮道:“啧啧,还害臊了。”
说完,就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下。
司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卧槽卧槽,这哥们儿牛逼啊,太特么的牛逼了!
不过,马上他又看到后座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当着他的面又啃又亲,震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呸!一对狗男女!
好白菜都被猪给啃了!
戴靓被强吻,刚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不过很快她就意乱情迷了,虽然知道有外人在,但转念一想,反正又不认识,看就看呗。
于是,她慢慢地反客为主,最后干脆跨坐在傅松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脸。
司机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跟傅松换一换。
傅松应付戴靓同时,用眼角余光看着后视镜,然后故意咂摸出滋滋的声音。
奸夫!
老流氓!
小婊砸!
司机心情复杂地看了一路的活春宫,等到了目的地,整个人都不好了,面红耳赤地在座位上不停地扭动着屁股。
等一对狗男女下了车,他连忙摆正位置,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
特么的,老子这就去找哥们儿吹牛!
傅松和戴靓目送着出租车远去,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你太坏了!”戴靓一边笑一边捶打着他。
“你还有脸说!”傅松低头指着裤子道。
“哎呀!”戴靓羞得捂住脸,“不理你了!”
傅松揽着她的肩膀,拥着她一边走一边嘿嘿笑道:“女儿是水儿做的骨肉,曹寅那个狗包衣还真没说错。”
“你去死!”
“要死也得死在你的床上,这样才死得其所!”
“你这个臭流氓!”戴靓嘴上骂着,眼角却满是笑意,“哎,陈海湘找你啥事儿?”
傅松道:“不是他找我,他老子找我。”
“陈叶明找你?”戴靓愣了愣,“是不是国棉四厂的事儿?”
傅松点点头:“老陈说国棉四厂效益不好,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恐怕是想找我拉投资。”
戴靓轻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别掺和。”
“哦?”傅松看着她,“为什么?”
戴靓将包搭在肩膀上,挎着他胳膊道:“省城的国棉厂骄傲惯了,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怎么可能拿出诚意来?”
傅松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拖着?”
戴靓笑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听不听在你。”
傅松哑然失笑:“你还谦虚上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陈海湘,还是要给他面子的。再说在学校的时候,隔三岔五吃老陈家的东西,吃人嘴短啊。”
第二天上午,傅松在南郊宾馆见到了陈海湘的老子。
“陈厂长,你好。”按理说,傅松应该喊老陈一声叔,但今天谈的是公事,他不想夹带私情。
“傅总,你好你好!”陈叶明五十多岁,头发斑白,精神倒是不错。
落座后,傅松道:“陈厂长,别客气,喝茶。”
陈叶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连忙放下,苦笑道:“傅总,也不瞒你说,我是来向你化缘的。”
傅松礼貌性地笑了笑,却没说话。
陈叶明道:“这两年纺织市场供大于求,限产压库、原料产品价格倒挂,所以生产得越多,赔得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