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舒服,愣着干什么?再投一遍。”
徐倩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满道:“我又不是你家的使唤丫头,连声谢都没有!”
傅松愣了愣,自己这是怎么了?
刚才的话,自己想都没想就这么说出来了,仿佛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或者习以为常的,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如丝绸一般润滑。
“喝死你得了!”徐倩趁着他发愣的功夫,已经投好了毛巾,然后扔到他脸上。
傅松被砸得回过神来,不由得笑起来。
“笑什么?跟个二百五似的!”徐倩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欠揍。
傅松摇摇头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他的话让徐倩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哼了一声道:“说什么胡话,看来还没醒酒。喝不喝水?”
“喝。”傅松像个大爷一样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弹。
徐倩见他这副样子,恨得牙痒痒的,转身拿起桌上的搪瓷缸,“我怎么这么欠,今天就不该招惹你!”
傅松得意地笑笑:“现在后悔,晚了。”
“你是不是不想喝了?信不信泼你脸上!”
“哎哎,别别别,渴死我了。”
看着傅松咕嘟咕嘟将一搪瓷缸凉白开都喝完,徐倩问:“还要吗?”
傅松摆手:“够了够了。”
徐倩扭头看向窗外,道:“天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儿喊我。”
听到徐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傅松这才有机会打量起这间宿舍,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是一张普通的上下床,是专门分配给老师使用的,上层用来放行李或者杂物,下层用来睡人,为了避免灰尘从上层床板间隙中落下来,所以才糊上报纸。
报纸已经泛黄,从日期上看,应该是两年前的了。
在这间宿舍里,他第一次亲了徐倩,也是在这间宿舍里,他用颤抖的手剥去徐倩的衣服,还是在这间宿舍里,他们互相成就了对方的第一次……
床单上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显然这是今天刚换的,傅松忍不住在床上打了滚,然后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贪婪地嗅着上面散发的香味。
不对,还有一丝淡淡的中药味。
傅松猛地爬起来,皱着眉四下寻找气味的来源,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窗户边的桌子上。
那是一张普通课桌改造的书桌,上面摆着一个牛皮袋子,袋子一角露出“医院”两个字。
他探身从桌上拿起袋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中药,可惜他不懂这玩意儿,根本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过,有一点至少是确定的,今天徐倩去中医院肯定不是看人,而是去看病的。
不可能,跟她谈了两年恋爱,结婚三年,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将近五年,徐倩有什么病是自己不知道的?
傅松慌乱地跳下床,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