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鸡飞狗跳,正屋里几杆大烟枪正在喷烟吐雾,傅松一进门就被呛得连连咳嗽。
傅明光远远地扔了一根烟过去,准头十足,直接落在傅松的怀里,“老三,来一根润润嗓子。”
傅松哭笑不得,润你妹的嗓子!
待看清是根华子后,傅松惊讶道:“我说二叔,怎么每次回来你的烟都升级了。”
傅明光道:“我哪舍得买这么好的烟,之前不是有人来咱村考察学习嘛,人家送我的。这可不是腐败啊,人情往来,你别胡咧咧。”
他算是被傅老三整怕了,每次回来后都给自己打预防针,搞得他提心吊胆,脖子凉飕飕的,所以趁他没开口,先堵上他的嘴。
傅松没有呛到傅明光,感觉难受极了,就像憋了一大泡尿,正撒的欢畅时,却突然被打断,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不过他的注意力随即放在了傅明光口中的“考察学习”几个字上,问道:“什么考察学习?”
傅明光面带得色,嘴上却谦虚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咱们石河村的集体经济组搞得不错,上级组织别的村来咱们这取经。我这个村支书不过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真的没什么,哈哈。”
傅春笑道:“二叔上上个月还上过咱们县的电视台,还挺上镜的,说得也好。”
傅松啧啧道:“看不出来啊,二叔,都有人采访你了,厉害厉害!”
傅明光嘴一撇:“厉害个屁,我以后再也不接受采访了,太丢人了。我本来把稿子背的滚瓜烂熟,可一对上镜头就蒙圈了,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当时把我给急的,满头大汗,可急也没用,越急越想不起来。最后还是人家女记者拿着稿子,让我对着镜头念,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哈哈……。”傅松脑补出傅明光在电视台记者面前,抓耳挠腮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傅明光摆摆手,唉声叹气道:“别提了,我傅明光一辈子英明都毁在这上头了。”
之前每次回来,傅明光都会找自己问计,傅松以为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傅明光扯了一会儿就拍拍屁股走人。
“老三,明儿晚上去我家喝酒啊,说定了啊。”
说定你妹啊说定,老子最讨厌被安排了!
只是,还没等他拒绝,傅明光早已背手出了大门。
晚上又闷又热,呆在密不透风的厢房里,别说睡觉了,就是一动不动光喘气,都汗流浃背。
地上那台落地风扇,如同一个年迈的老妪,吭吭哧哧无力地呻吟着,吹起的风都是热的,不过聊胜于无,毕竟有风总比没风强。
傅笑菲睡得不踏实,热醒了就哭几声,然后梁希拍一会儿又睡着了。
来回折腾了几次,梁希忍不住发牢骚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孩子不好受,大人更受不了,傅松抹了把汗道:“今晚先将就一下吧,赶明儿我去县城买两台空调装上。”
话音刚落,头顶的白炽灯突然灭了,落地风扇缓缓地停止了转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没错,叕停电了。
在沐城的时候,虽然偶尔也会遇到停电,但最多半个钟头的样子,倒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
不过在农村停电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反正电力不足的时候,首先给农村拉闸限电,一群泥腿子大晚上的不早点睡觉,点灯干什么?
这叫什么,这叫损不足而补有余,特色不特色?呵呵呵呵……
“还买空调呢,呵呵,风扇都用不了,你还指望着用空调!”梁希更加心烦了,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难受。
傅松摸着黑爬起来找蒲扇,不料胳膊肘却撞上了一具丰腴的身体,那触感让他心中一荡,顺手就摸了回去。
突然被傅松的胳膊肘这么一撞,梁希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呼,像是春天的猫在呢喃一般。
傅松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她的猫叫声,就更加躁乱了,伸手在她身上捞了一把,又湿又黏的都是汗,一点都不好玩,但却舍不得撒手。
梁希身上只穿着一件小背心,这种小背心穿跟不穿没两样,甚至穿了更容易惹人联想。
小背心早就被汗水湿透了,如果是在沐城家里,她早就把小背心脱了,但在这里她却不好意思脱,总觉得如果身上不穿着点什么东西心里就不踏实,没有安全感。
梁希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没好气道:“一边去,正烦着呢。”
傅松喷吐着滚烫的气息压了上去,嘿嘿笑道:“我这就帮你解闷儿。”
梁希扎挣了几下,便半推半就地跟他滚到一块。
……
完事儿后,两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梁希嫌弃地把他从身上推开,“都怪你,人家不要你非得来。”
傅松无语道:“你摸着良心说话行不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