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从身旁飘过,打断了傅松的胡思乱想。
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孔,傅松忍不住揉揉鼻子,抬起头看着安藤清子抱着两本书在对面坐下。
“傅君,我能坐在这里吗?”安藤清子怯生生地问道。
跟她相处时间长了,傅松早对她的柔弱外表免疫了,撇撇嘴道:“你都坐下了,还问我干什么?怎么不去上课?”
“你忘了吗?今天周末啊!”安藤清子拍拍胸前的书,笑道:“我来借两本书。”
纽约大学这个星期秋季学期开学,开学前安藤清子就搬离了酒店,住到学校的学生公寓里,算起来,两人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了。
傅松纳闷道:“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安藤清子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问的初小姐,她说你在这里。”
“哦,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只是学校的公寓有点吵,我打算过两天搬出去住。”
“地方找好了?”
“我哥哥上学的时候在曼哈顿中城买了一套房子,离学校不远,有很多房间,傅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搬过去……。”
傅松想都没想就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还是酒店住着舒服。”
安藤清子不以为意地笑笑,将书放到桌上,道:“傅君,我一直觉得你好像刻意躲着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傅松装傻充愣道:“怎么可能?我跟你哥哥既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是朋友,你是他妹妹,我躲着你干什么?”
“哦,是这样啊……。”安藤清子眨眨眼睛,笑着问:“那么,傅君,你有时间吗?”
傅松突然警惕地看着她,问:“你想干什么?”
安藤清子伸出尖细的舌头舔舔嘴唇,说:“你能不能请我去酒吧喝一杯?就一杯!”
“没时间,你没看到我在忙吗?你还是找井上英夫吧。”
“我才不要找那个老家伙呢,整天板着张脸,很无趣。傅君,不打扰你了,你不陪我,我自己去好了。”
看她右手托腮,慵懒地坐在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傅松只好道:“要不让克莱斯陪你吧,他是纽约人,对这里比较熟,而且他很强壮,比我有安全感,你找他好了。”
安藤清子夸张地瞪着眼睛道:“你说那个扑克脸?那还不如找井上大叔呢。算了算了,既然我让你这么讨厌,就不在这里烦你了。对了,傅君,如果我在酒吧喝醉了,被酒鬼们非礼了,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哥哥,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肯定会……,呜呜呜。”
说着说着,安藤清子就眼圈都红了,一副可怜柔弱的模样,惹得周围不少人往这边投来八卦的目光。
女人的脸犹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果然女人是天生的演技派。
傅松翻了个白眼儿,反正自己也看不进书,索性陪她走一趟吧。
“行了行了,别跟我来这套,愣着干什么,走啊。”
“啊?你答应了?咯咯,傅君,你真是个好人!”
傅松脸一黑,老子最他娘的烦好人卡了!
午后的酒吧里没有几个客人,酒保靠在吧台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
酒吧的木门上挂着一个铜铃,听到铜铃的响声,酒保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男一女两个东方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保镖模样的壮汉。
“先生,女士,来点什么?”
“两杯威士忌!”安藤清子先开了口,“加冰,谢谢。”
很快,酒保将两杯威士忌放到桌上,安藤清子推给傅松一杯,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杯,眯着眼睛美美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夸张地哈了一口气道:“好烈的酒!”
安藤清子正要喝第二口,发现傅松一动不动,纳闷道:“傅君,你怎么不喝?”
傅松笑着道:“你刚才喝酒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场景。”
“哦?”安藤清子放下杯子,好奇道:“什么场景?”
“清子先生是个白领,平时工作很忙,很辛苦。这天清子先生下班后回家,因为昨晚加了一夜的班,此时他已经疲惫不堪。半路上突然看到一家酒屋,这种小酒屋在东瀛的街头随处可见。他不由放慢了脚步,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那家酒屋。清酒上来后,清子先生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夸张地哈了一口气,好烈的酒!”
“咯咯……!”安藤清子掩着嘴咯咯笑起来,“傅君,你实在太讨厌了!什么清子先生,你直接说我不就行了,咯咯。不过你讲的这个故事很形象,让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银铃般的笑声引来了几个散客的注意,不过他们的目光刚跟克莱斯对上,就吓得连忙把头扭到一边。
又喝了一口酒,安藤清子皱着眉咳了咳,“这酒比东瀛的烧酎还猛烈。”
“烧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