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借调去社科院工作,那么他将来打交道的要么是研究员要么是领导,于欣觉得如果他能留在那里,比沐大当个校办科的小科长或者养猪场的厂长不知道强多少倍,而且他又这么年轻,今年才二十六岁,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自己和他……
于欣想着想着就痴了。
自从去年中专毕业后,就不断有人给她介绍对象,有几个条件颇为不错,有一个甚至还是副处,虽然年纪稍微大了点,比她大十岁,但也就三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纪,倒不是不能接受。
但在她看来,傅松同样是一支潜力股,年纪轻轻就成了校办养猪场的厂长,过两年资历够了,校办科的科长也不在话下。
最让她动心的是,她在傅松的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没事儿的时候总是拿他跟父亲比较。
虽然父亲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甚至为了仕途不敢承认她这个女儿和于升这个儿子,但这并不妨碍于欣去崇拜他。
她还记得父亲被下放那年,母亲牵着自己的手,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于升,走进棉纺厂的那套房子。
从此以后,她开始叫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爸爸,那一年,她才3岁,但已经记得很多事了。
在那以后的许多年里,继父对她和弟弟一直都很好,将他们视如己出,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