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会觉得烦躁,那是因为他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当他成为高手的那一天,他自然也就不会再觉得烦躁了。
白衣青年突然收手,盈歌一时收不住脚,不禁后退了两步。
“抱歉,这锭银子似乎有点舍不得离开我。”白衣青年诚恳的鞠了一躬。
盈歌看着手中已被自己捏成一团的银子,笑了笑,“无妨,就算是变成了一团烂泥巴,银子终究还是银子,它还是可以用来买酒喝。”
“东西既然送到,我也就该走了,两位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白衣青年拱拱手转身飘然离去。
盈歌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刚才那一战对他而言已是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他很可能就伤在白衣青年的内力之下,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竟是他生平未曾遇过的劲敌。
“看来这扎布里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盈歌喃喃说道。
“你给我服下的是解药。对不对?”丁逸说道。
“没错。”盈歌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那是真的,也许那是可以置我于死地的毒药。”丁逸说道。
“你放心,我尝过了,错不了的,我盈歌从小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让若有人想用毒药来对付我,大概没哪么容易。再说,上次紫灵姑娘送给你的解药,你不是给我吃过了么,所以假不了的。”盈歌笑了笑说道。此时丁逸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血色,解药看来已经生效了。
丁逸看着他。
“当然了,偶尔中招那么一两次,也正常,毕竟我是人,不是神。”盈歌耸耸肩。
丁逸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谢你。”
“你该谢的人难道不是那位紫灵姑娘么?”盈歌说道。
丁逸说不出话来了。
盈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好饿,好饿,我们现在是时候去大吃一顿了。”
盈歌扫了一眼街头两旁,他看到了一个卖酥油茶的小铺,铺头挑着一面青布旗子,上面写着“十文一碗”。
盈歌的脸色骤然一变,沉声说道,“遭了。”
当盈歌拖着气喘吁吁的丁逸赶回去的时候,桑格正蹲在小院的角落挤羊奶,她神情愉悦,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桑格的脸上总是挂着愉快的笑容,她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的无忧无虑,每次看到她,盈歌总是觉得心中一片温暖。
温暖而舒畅。
盈歌松了口气,低声道,“看来那书生的确不像是我们的敌人,他并没有想要伤害桑格。难道他果真是紫灵姑娘派来的么?可是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丁逸沉默的低下头。
桑格看到了他们,开心迎了上来,“你们去哪里了呀,我好担心你们。”
“我带丁逸出去走了走,看了看扎布里的风景,你瞧,走了这一圈下来,他的伤已经好了。”盈歌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正担心这几天没法照顾你们呢。”桑格说道。
“你要出远门么?”盈歌说道。
“明天开始,我要和巴穆一起去采盐了。青藤桥修好了。”桑格摇摇头笑着说,“我们要采好多好多的盐巴,然后过几日巴穆会跟着盐队一起,将采来的盐巴运到萨嘎。不过没关系,我会留下来照顾你们的。每天早晨我都会替你们做好一大篮子的糍粑,我不会让你们挨饿的,要不然被紫灵姐姐知道后会骂我的。”
盈歌扭头看了看丁逸,丁逸只是沉默不语。
“采盐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们呢?”盈歌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曾经干过一年的保瓦。”
盈歌说完后,扭头低声对丁逸说,“我知道你听不懂,保瓦就是盐农。”
“真的吗?”桑格惊讶的看着盈歌。
盈歌点点头,“当然,不瞒你说,在采盐这方面,我其实是个高手。”
“可是采盐很辛苦,我不想让你们去,紫灵姐姐知道了会怪我的。”桑格有点为难的说道。
“我们偷偷的去,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么。”盈歌大笑着,轻轻的捏了捏桑格的鼻子。
盐湖位于扎布里南边数里地外的羌塘,那是一面方圆百里的青色大湖。碧绿通透的湖水之上,漂浮着一道道白色的盐带,远远望去,宛如镶了银边的绿宝石一般晶莹玉润。盐湖的周围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盐碱地,地面到处铺满了一张张棕色的牛皮,上面堆满了刚刚从盐湖里捞上来的盐巴,此刻正升腾着雾气,闪耀着白光。数十名身着粗布衫的盐农排成一排,赤着脚站在湖里,还在用长长的木耙子不停的将湖里的盐巴打捞起来。盐农的身后是身形高大健硕有力的藏羊,它们正在安静的等待着盐农将沉重的盐袋驮在它们的背上。
“你们看,最左边那个就是巴穆,这些人里就数我的哥哥每天采的盐最多最好。”桑格指着远处一名正在低头卖力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