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老张将刘晴送到县医院,挂的是急症。到夜里十点的时候,刘晴的眼睛慢慢地睁开。
“老张,我还以为我死了。”
“嗐,瞧你说的。医生跟我说你这是低血糖导致的。”
“上次住院的时候,医生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是呀,所以你要注意,要经常带着点糖在身上。”
刘晴看着老张怜爱的眼神,心里舒坦了很多。
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病房内的灯光亮堂堂的。
刘晴一会就睡着了,老张躺在旁边的一张空病床上不多时也发出了鼾声。
刘晴的丈夫名叫舒保国,当年娶刘晴也是看刘晴长得年轻漂亮。
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两个人结婚不久,因为各种琐事常常就在一起吵嘴打架。
舒保国有点大男子主义,打起老婆来也是没轻没重的,拿到什么就用什么打。
特别是刘晴没有怀上孩子,这几乎成了舒保国随意殴打刘晴的重要借口。
其实,怀不上孩子这件事还真不能怪刘晴,刘晴身体没有问题,倒是舒保国从小的时候得过疝气做过手术,后来又跟人打架,被人踢了裤裆。
但是舒保国不管这些,总认为生不出孩子就是女的不行。最后刘晴自己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当医检报告单放在舒保国面前的时候,舒保国恼羞成怒,觉得刘晴是在揭自己的短,二话没说又打了刘晴一顿。
婚姻就像是一座城墙,里面的人渴望出来,外面的人希望进去。
舒保国的家庭暴力让刘晴内心充满恐惧。
丈夫死了以后,刘晴渐渐摆脱了以往的恐惧,特别是跟琴姨和老吴生活一段时间以来,内心逐渐的安稳。
嫁给老张之后更是体会到不曾有过的温馨。
刘晴曾经有过挣扎,就是在保国得了冠心病住院之后,刘晴曾经想过放弃治疗,这样保国就能永远的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但是最后在良心的驱使下,还是四处借钱为保国治病。
吴东县最早的县志记载是在明朝的时候,“吴东为江汇属县,春秋为吴为越为楚为秦汉,地狭民稀,物产丰盛,县产白鳝鱼,肉质绝美,多为贡品。”
这里说的白鳝鱼就是淹死老吴父母的那条大河中所产之鱼,这种鱼全身白嫩,除一根主刺外,并无旁刺,肉质极其鲜美。
民国以后,白鳝鱼日渐稀少,建国之后更是少见。这两年白鳝鱼几乎是绝迹了。
第二天早上,老张带着刘晴出院,路过农贸市场,见有小商贩前面摆着一个盆,里面养着一条五六寸长的白鳝鱼。
老张问道:“这鱼多少钱一条。”
“八十。”
“这么贵。”刘晴跟着惊讶道。
“你们两个不识货,这是白鳝鱼,多少年不见一条,我今天是卖的便宜,不然这鱼卖一百多。”
“你给我包好,我买了。”
“老张你疯了,买这么贵的鱼,干嘛?”
“这鱼是好东西,你不是身体虚么,吃了这鱼能补虚气。”
“那也太贵了,不行,吃不起。”
老张看着刘晴笑着说:“没事,买了,你听我的就对了。”
刘晴看着老张温柔眼神,便没再说话了。
老金因为练辟谷之术住了院。出院以后,心里就有点疑惑,恩师既然说这辟谷之术是仙家之法,那怎么会练到医院去呢。
之后两天便去找自己恩师,找了三次都不在,听周围的人说,是去云游去了。
老金的老婆总说老金这恩师是个骗子,老金总不信,说人家是得道的神仙,怎么会骗人呢?再说,这人要钱是为了活命,这仙人了,还要钱作什么!
如今想起来,自己自从拜师以来,孝敬恩师的费用大概也有小五千块钱了。恩师总说这个钱是为了将来救济众生用的,又说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着无用,自己要来也是为了让老金能早日飞仙,对于红尘中的事不要记挂。
恩师找了几天找不到,老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下午在云桂亭下棋的时候,跟几个人谈起自己的恩师。老金的恩师姓马,叫一仙,道号无为散人。
“你们说我恩师云游,啥时候能回来呢?”老金一边下棋一边问道。
“你那个恩师是个骗子。”王国胜直指要害。
“你咋知道的!唵!”
“也就是你,你那个恩师是不是姓马,叫一仙。”
“你怎么知道的。”老金心里一惊,但是嘴上不饶人。平时老金对外只是说恩师,或者大师,从来没说过姓名,如今王国胜直接就点出姓名,可见这话多少不虚。
“还我怎么知道的,我老婆妹夫之前就是认识这个姓马的大师,跟着后面学什么仙法,家里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