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给她点火:“黄姐你还记得啊。”
黄丽红吸了一口,红唇轻启,朝着姜灼的方向吞云吐雾,她微微眯着眼,抛去耐人寻味的暗示。
对面的贵妇被身边的男人拥着,调侃了一句:“黄总,原来你好这口啊。”
另一贵妇跟着说笑:“是蛮有意思的。”她视线明目张胆,目光落在姜灼的助听器,像在看一件商品。
黄丽红抽着烟:“学生嘛,得要有几分傲气。”
她也不急,像在狩猎,先逗着猎物玩玩:“裤子都湿了呢。”她拿出一沓钱,放在酒桌,“收着,去买几条新的。”
姜灼放在两侧的手慢慢握紧,漂亮的眉眼冷冰冰地沉着。
见他不说话,阿行不耐烦了:“赶紧收着,别扫兴。”训斥完,他转头给黄丽红倒酒:“黄姐,我敬你一杯。”
喝着喝着就变味儿了,阿行的手已经顺着黄丽红的腿伸去了,她高跟鞋掉在地,用脚去撩姜灼的小腿。
姜灼坐远一点。
黄丽红推开吻过来的阿行:“陪我一晚,价钱随你开。”
姜灼立马站起来,门却在这时开了。
“挺热闹的嘛,在玩什么呢?”
是秦昭里。
姜灼呆住了。
黄丽红认得秦昭里,她老公跟秦氏有过合作,频闪灯太暗,黄丽红怀疑自己看错了:“秦、秦总?”
秦昭里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目光往对面一扫:“这几位是?”
黄丽红瞬间没有心情寻欢作乐了,不知道对方不请自来是几个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招待,介绍说:“和林建材的章太太,广运齐总的二千金,视网国际的明总。”介绍到穿红裙子的那位时,黄丽红支吾了一下,“这、这是我弟妹。”
跟弟妹一起出来叫鸭子……
挺会玩的。
秦昭里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黄女士,你在外边玩这么大,你老公知道吗?”
黄丽红脸色稍变,尴尬至极:“秦总您说笑了。”
“开个玩笑嘛。”秦昭里坐着,对面三位站着,她气场太强,眼风扫过去,教人不敢直视,“我是秦昭里。”
五个字,很简单的自我介绍。
对面三位都噤了声,不敢接话,怕说错。秦昭里可是南城商圈的魔头,千万得罪不得。
“我只是无聊,过来凑凑热闹。”她兴致缺缺的样子,“你们继续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包厢内四位少爷里头,阿行是从业最久的一个,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位秦总是比黄丽红还高的高枝,要是攀了……
“秦总,”阿行主动前,“我给您倒杯”
秦昭里抬了抬手:“让他来。”
她指姜灼。
姜灼像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脸都是慌张错愕,眼里还有无地自容。
阿行见他不动,恶声催促:“还不快去给秦总倒酒。”
他挪动脚,腿像绑了铅块一样,举步维艰。
秦昭里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他手微微抖动,倒了一杯酒,看他耳尖发红,不知是羞是恼。
倒完酒,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我这儿。”
姜灼迟疑了很久,坐过去了。
黄丽红这下明白了,秦昭里是来截胡的。
秦昭里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你们继续啊,该怎么玩怎么玩。”
还怎么玩?
贵妇们放不开,几位少爷也都大气不敢喘。
只有秦昭里旁若无人,凑到姜灼耳边,与他说悄悄话:“我点酒的话,你有没有提成?”
他浑身不自在,脖子都泛红了,沉默许久之后,嗯了声。
秦昭里按了铃。
领班亲自过来了,态度恭敬:“秦总。”
“拿几瓶好点儿的酒过来。”
“我这就让人送来。”
秦昭里穿着很日常的女士风衣,里面是高领毛衣,屋里有些热,把外套脱下,语气很随意,但再怎么随意,也是气场十足。
她说:“记姜灼名下。”
领班忍不住看了看姜灼,然后低头回道:“好的,秦总。”
秦昭里偶尔也会过来谈生意,但让人陪酒是头一回。
这个姜灼果然是富婆体质,连秦昭里这样的不近男色的顶尖富婆都为之一掷千金。
领班心想,以后得对这个姜灼客气一点。
“想喝什么自己点,”秦昭里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声音散漫,像只没睡醒的猫,“今天我请。”
黄丽红哪敢让她请:“不用了不用了,记我账就行,怎么好意思让秦总您破费。”
“我这不是占了你们的场子嘛,自然得我请。”
黄女士还想说什么,章太太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推脱。
“秦总。”阿行自然不会放过这根高枝,坐到黄丽红与秦昭里之间,他左右逢源,给黄丽红倒酒的同时,问秦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