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喝两杯就行了。”
姜灼今晚唱民谣,穿得很日常,牛仔裤配白板鞋,是很普通寻常大学生的打扮,与这灯红酒绿的娱乐城有些格格不入。
他还是没松口。
谭副经理劝他:“你不是急需要钱吗?黄女士出手很大方,只要别扫了她的兴,陪她喝一次酒比你唱一个月的钱都多。”
姜灼很缺钱,助听器裂了都没有换。
他犹豫思索了很久,妥协让步了:“我只喝酒,别的都不做。”
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是还没饿狠。
姜烈随时都可能做移植手术,但他卡里的钱,还差很多很多。
谭副经理乐了,拍胸脯保证:“放心,我们天方娱乐城只做你情我愿的生意,不强买强卖。”
姜灼嗯了声,一转身,愣住了。
是秦昭里:“你在这工作?”
他莫名地慌张,像做了坏事被家长当场逮住了,局促又窘迫,迟迟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秦昭里也没追问,毕竟跟她无关。
“那不打扰了。”
说完后,她路过他身边,径直走了。
姜灼还在原地发愣,谭副经理催他:“赶紧进去吧,别让黄女士久等了。”
黄女士……
一听就很老。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这不关她的事,她去了保安室。
负责安保的龚经理见她过来,受宠若惊:“秦总,您怎么过来了?”
秦昭里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监控拷贝好了吗?”
“已经快好了。”
她反正没事:“拷好了直接给我,我送去警局。”
她来天方的次数不算多,每次都是过来谈工作,徐放叫她一声昭里姐,这边的好几位经理都见过她,态度自然都毕恭毕敬。
“好的,秦总。”
龚经理催下面的人快点,秦昭里百无聊赖,四处逛逛,墙都是监控显示屏,从天方的大门口到五楼包间的走廊,全部都安有摄像头。
她随便瞧瞧,一眼就瞧见了几对抱在一起啃的野鸳鸯,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娱乐城本就是男女寻欢作乐的地方。
她正要挪开视线,一对难舍难分的鸳鸯双唇分开,在摄像头里露出了脸。
她看着监控显示屏,突然笑了一声。
“秦总,”龚经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得氛围不太对,战战兢兢地询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秦昭里把脖子的项链扯下来,碰到垃圾桶里,然后抬了抬手,指着监控屏幕里:“把这对狗男女的视频也拷下来。”
龚经理顺着看过去。
这……这是秦总的未婚夫?
五楼一字开头的包间只对开放。
黄女士全名黄丽红,她老公是一家电子公司的老总,家底颇丰,在南城也是叫的名号的,夫妻俩各玩各的,都玩得很疯。
“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黄丽红已经快五十了,但她保养得很好,看去像四十出头,脸动过刀,面部立体饱满,她穿着性感的黑色裹胸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姜灼慢慢吞吞,杵在门口。
包厢里除了黄丽红之外,还有三位女士,各个都穿着不俗,另外,她们还叫了四个“少爷”。
“黄姐,就是他吧?”穿着红裙的贵妇下打量姜灼,笑得意味不明,“还不错,挺特别的。”
看着很干净,怪不得黄丽红惦记了多时。
“过来,”黄丽红招招手,“陪我喝两杯。”
包厢里只开了一盏频闪灯,光线是暖橘色,一闪一闪,忽明忽灭,把氛围烘托得暧昧又朦胧。
姜灼走过去,坐在最边,主动把酒喝了。
“喝那么急做什么?”黄丽红又给他倒一杯,眉画得细细弯弯,眼角描红,风情万种,“慢慢喝。”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黄丽红笑了笑,稍稍弯腰凑近,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阿灼你还在读书是吧?”
他看着自己的鞋尖:“嗯。”
“在哪个学校?”
他没作答。
黄丽红又给他倒酒,涂了红色美甲的手顺其自然放到了他腿,刚挨,他反应就很大,往后退时,整杯酒都洒了。
酒水几乎都泼在了他的裤子,只溅了几滴在黄丽红的丝袜,她身边的那位少爷赶紧抽了两张纸,细细给她擦拭,同时冷眼怒道:“姜灼你怎么回事?你是来陪酒的,不是来摆脸色的。”
训斥姜灼的这位男士叫阿行,是娱乐城有名的少爷,黄丽红是他的常客,不过自从黄丽红迷姜灼,点他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与姜灼不一样,阿行走的是健身型男的路线。他为黄丽红擦完腿,手并没有拿开,似有若无地摩挲:“还不快倒杯酒赔罪。”
“别说他了。”黄丽红抽出一根女士香烟,“你第一次陪客的时候不也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