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算低了。
而明朝在江南的“重税”,以税赋最重的苏州府为例,在税收工作执行的最有力的洪武年间,年入税粮在270万石——280万石,约占全国总数的一成不到。而平均的亩税不到三斗,大约是二斗八升。产米三石,纳粮不到三斗,税率不到一成,能算“重税”吗?
到了万历年间,虽然经过张居正的一再整顿,苏州的田赋比之洪武年间还是降低了不少,也就在200万石出头。亩税当在二斗上下。产米三石,纳粮二斗,这税算得上重吗?
当然了,苏州税,江南的税,比起全国其他地方来说,还是非常重的。按照亩税而论,苏州的田税大约是全国平均水平的七到八倍!
从这一点来说,的确是重税了。
但是中原和西北的旱田,即便在小冰河期之前,亩产(面粉)也达不到一石,通常只有几斗。便是免税,种一亩北方旱田的收入也不可能同一亩江南水田相比。
从这个角度而论,江南的田税根本不重。
当然,不重的前提是税赋能够平均落在江南的土地上,而不是大部分土地不交税,由一小部分土地承担全部的税额......而朱慈烺现在看到的郁郁葱葱的水田,原本都是不交税的!因为这些田都是魏国府拥有的土地!
朱慈烺勒住了缰绳,立马高处,看着富饶的田野,若有所思。他原来的领班侍卫,现在当上新军中军师师帅的王七,策马上前,凑到朱慈烺身边,低声道:“千岁爷,不早了,该回了吧。南京城外还不大太平,还有不少在逃的阉党逆贼为祸。”
朱慈烺冷笑:“有什么逆贼你的中军师还收拾不了?老七,你不必多言了......今天一定要把这片土地查看完毕。晚了就不回城了,这边有处徐家的别院,睡一晚便是了。”
“千岁爷,这种不甚要紧的事情,您何必亲自过问?”
“不甚要紧?”朱慈烺看了他一眼,“再要紧的事情还有吗?”
有啊!
王七心说:您还有大位要篡,还有鞑子要防,还有东林党要拉拢,还有左良玉要对付......
朱慈烺淡淡地道:“这里的土地,很快就要分配给中师的中下级官兵......卫士、武士、校尉、小旗等四级的土地,都会分在这一带。其中卫士分50亩,武士分70亩,校尉分100亩,小旗分150亩。总共要分出去大约60万亩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