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还是有了解的,再加上“偶尔”飘来的那么些个只言片语,她做出的判断绝非空穴来风。
秋果不太明白香盈袖说的话,她只知道郡主说不是就不是,其他的她也不关心:“公子你就别管这些闲事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好吧,看来今天又白白浪费了。”香盈袖无奈叹息,还恋恋不舍地回望了一眼集贤居的方向,这京城虽大可也着实无聊了些,香盈袖盼望着洛淮鸢他们一行能尽快到来。
在正阳殿上,宇文昊合上了最后一份奏折后,他抬头看着下面的人说到:“这瀛国近来不太安分,兵部还需得盯紧才是,不得也一丝懈怠,要做好万全准备,不要让他们有机可趁才是。”
“遵旨。”蒋之慎回答到:“回皇上安定侯在崖州操练水军已有一段时日,不知可否调集一批精兵排到瀛国边境支援,毕竟与瀛国多是海战,现在前线需要更多有过专业训练的士兵方可有更大的胜算。”
“照儿,你怎么看?”就在一场口舌激辩即将到来时,宇文昊忽然发问宇文照,下面的一众人等齐刷刷地望向他,因为宇文昊很少在朝堂上问这个总是默默无闻的大皇子的意见,更何况还是军机要事。
“回父皇,依儿臣看来崖州水军组建时间不长,尚未有过实战经验,贸然派往前方与瀛国这样擅长海战的军队作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依儿臣之见胜算不大。”宇文照并没有任何迟疑,他发表自己的意见侃侃而谈,丝毫没有胆怯和吞吐:“此外,瀛国当年与我大周那一战,折损了他们近乎所有的主力精锐,虽说这么些年来逐渐复原,但毕竟有所忌惮,断不会贸然行动,再加上这么多年,瀛国国主对我大周按时纳贡,邦交关系一直以来还算说得过去,没理由找借口挑起战争,所以儿臣以为大可不用在前期就派遣过多的兵力在那里,营造剑拔弩张的氛围,只要做好防御并时刻掌握其动向便可,到时候就算是瀛国有任何不臣之心,到时候再命安定侯从崖州直接行船奔赴前战场也不迟。”
还未等蒋之慎反驳,宇文昊就点点头接过话来:“言之有理,当前海贺帮未除,崖州水军初出茅庐,不宜与瀛国直接对峙,还是等安定侯带着他们剿灭海盗后再作定夺吧。”宇文昊这三言两语就简单打发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开口。
下了朝后,众臣逐渐散去。宇文烈从后方上前装作不留神的样子,用肩头猛然撞击宇文照的后背。
“哟,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不好使的眼神,没弄疼皇兄你吧?本王可不是故意的。”宇文烈语气轻浮,全无长幼有序之礼。
“晋王弟言重了,皇兄我又不是纸糊的,这么轻轻撞一下没关系的。”宇文照面露微笑,一如既往地好脾气。
“那就好,要是把皇兄撞出个三长两短,明日上朝父皇又有什么问题想问皇兄而找不到人,到时候本王的罪过可就大了!”宇文烈一副盛气凌人的倨傲模样,轻蔑地态度完全让人感受不到他有任何歉意。
“晋王弟真会说笑,就算我抱恙不能上朝,父皇不是还有晋王弟吗?”宇文照似乎丝毫没有对宇文烈的无礼而有任何的不悦,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宇文烈本想再次进攻的心。
宇文烈面露些许得意,他向前倾斜了几分,不屑的目光夹杂着几丝警告的意味:“你知道就好。”
“烈儿,该走了。”这时走在前面的京畿大都督,也就是宇文烈的舅舅刘申回过头叫了他的名字。
宇文烈知道舅舅的意思,他见宇文照如此低声下气的态度,也不好作势与他过于纠缠,于是丢下这句话后便和刘申离去。
直至二人的背影消失,大殿里空无一人,宇文照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眼底里的冷光转瞬即逝,他的鼻腔轻呼一口气后,又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走出正阳殿,项楚尧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大皇子殿下请留步。”
宇文照一回头就看见项楚尧有些诧异:“项大人?”
“臣参见殿下。”项楚尧正拱手鞠躬。
“项大人快免礼。”宇文照赶紧制止了项楚尧的行礼:“项大人怎么还没走?难道是专门在此处等我吗?”
“没错,臣就是想告诉殿下,今日殿下的那番言论真是令人佩服,不但反应敏捷,且思路清晰,看来殿下以后还得多多建言献策才是。”项楚尧是发自肺腑地想感谢宇文照,本以为今天他和蒋之慎也得为安定侯的事争执不休,一来他当然不希望黑瑞杰立功,二来他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大皇子竟然如此才思敏捷思虑周全,这么突然提问居然也能从善如流无懈可击,往日实在是有些小觑了他。宇文照就说了那么几句句就让皇上采纳了,观点也确实足以让人信服。
“项大人太客气了,只要是为国利民之事,宇文照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宇文照倒是显得一脸坦然的模样,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项楚尧为何感激他。
“殿下不愧为皇子之表率,有机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