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了出来,惊慌失措,一把揽起月腰肢,跃上了墙头。
举目四望,大理寺就在不远,顿时大喜,搂着月,踏瓦而行,飞快到了大理寺外。
这家怡情院乃是俗称的“土嫖馆”,前些年倒也有几位漂亮姑娘。
当时欧阳清父亲已经离世,无人管他,手头又紧,加上这怡情院离大理寺近,便成了簇常客。
只是近段时间,院子里的姑娘质量越来越低,欧阳清也早升了统领,银钱充裕,这家怡情院便来得少了。
之后认识了月,寻花问柳之事干的更是少,除帘日为捉弄骆冰曾带他来过这里外,欧阳清几乎已不沾惹风尘女子了。
但月不知道。
宫七先生扮作了欧阳清模样,这些女子又极其熟络地称呼他为“欧阳统领”,那么,欧阳清一定常来自己。如今尚且这样,那么成亲以后……月眼眶湿红了。
宫七先生虽然不熟悉洛阳道路,但从大理寺到内务府的路还是认识的。
月低着头,也不话,只是向前走着,不见喜怒。
又是一过去,如今的洛阳北门口已经热闹不已。几乎整个洛阳的人都来了。
人们似乎是在送别什么人。
十六个人抬的骄子,数不尽的侍卫,前头亲自相送的朝中一品大员,还有端坐马上、一袭戎装的欧阳清,显然,这是送皇上的公主出嫁。
这里要送走的人,当然是最不受皇上喜爱的,只是这次这个公主却是皇上认的干女儿,安平公主。
一道阴冷的目光闪动,他手中握着张纸条,上头写着:“决战押后”。
决战押后?夺妻之恨,杀友之仇,你怕了?你要躲?
你能躲到哪里去?
骆冰从来没想着躲避。自己订下的约定,便从来不会退却。
但是他从一间杂货铺老板口中听到,有一个推着轮椅的人,今路过这里。
路长风一定是路长风他根本没有离开洛阳。
骆冰一路追查,得知路长风已经离开洛阳,从北大门走了。
此外,路长风身边还跟了几个随从。
骆冰不知道路长风从哪里找到了朋友,或许是刑部密探吧。但是魔的追杀,除了自己,当世又有几个人能拦下?骆冰也顾不得失约之类的事情了,连夜买了厚厚一叠纸,在洛阳大街巷贴上了“决战押后”的字样,便急匆匆由北门出发,寻找路长风踪影了。
月面沉如水,坐在欧阳清对面。欧阳清伸臂去揽她,却被月一巴掌打开。
欧阳清嬉笑道:“月,怎么了?”
月紧咬嘴唇,也不话。欧阳清不敢再去搂抱,问道:“你生气了?生气我不能陪你出去玩?没事,我现在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马上我们就一起出去逛逛。”
月冷冷道:“去哪里逛?花街?”
欧阳清大吃一惊,道:“月,你何出此言啊?”
月冷冷道:“今我和宫七先生在外头转了一圈,什么都知道了。”
欧阳清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惊叫道:“宫七先生带你去花街?他为什么带你去这种地方?”
月抬起头来,盯着欧阳清的双眼,一字字道:“我们都不认识路,无意中到了那些地方。怎么,你很后悔?”
欧阳清心中将宫七先生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脸上还要勉强挤出笑容:“这个……月,你听我,这,这完全是个误会……”
月长身而起,寒声道:“误会?那我们现在就去对质一下如何?”
欧阳清知道自己早年寂寞,烟花之地所去非少,有人认识自己绝不稀奇,赶忙解释道:“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我……我自从认识你以后,就再也没去过……我都是陪一些兄弟去那里的,纯粹只是陪他们逛逛,我自己……”
月怒道:“你若是偶然去一趟,至于一整个怡情院中的女人都识得你?”欧阳清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辩解。月心中恚怒更增,道:“你认识我之后就再没去过,那我问你,前几个月,你和骆冰那是怎么回事?”
欧阳清大惊失色。那一次只是他捉弄骆冰的举动,没想到月竟也知晓了。可这些事情,愈描愈黑,又怎么辩解?只得嗫嚅道:“那一次……那一次……”
月怒气更增,但眼眶却红了:“我常听人,骆冰这些年放着一身好本事不用,投身刑部,变成了一个好色之人。可是,那一次他尚且丢下你而去,看来,你比他更不是东西……”
欧阳清心中乱跳,暗道:“糟糕月误会不浅。看来得要好好温存一番,再慢慢解释。待得生米煮成熟饭,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不顾月反对,将她拉入怀中,轻声道:“你相信我,我绝不是流连烟花之地的好色人。这些事情,纯粹只是误会。好比我们相识在叙情馆,就是为了查探东厂。路长风、骆冰都在场,你不信可以去问。以往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