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麻药的作用,我浑身上下无力,便睡了过去。
梦见了张老头,他坐在门口,泡着他最喜欢的茶,笑呵呵的冲着我和曹雨泽打着招呼。感情这个张老头用灵魂让我下午陪他呢?
我被护士姐姐叫醒,刺眼的光让我无法睁开眼,主治医师慢慢把我从手术台上服下来。
过了好一会,我才睁开眼睛,只好到主治医师和护士姐姐满脸对我微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小伙子,这段时间不准做剧烈活动,也不许抽烟。”主治医师说完,又和旁边的护士姐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手术室。
护士姐姐双手插进口袋,我明显看到她的手腕有些红肿,是我抓的,我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对她道歉。
“没事,小帅哥,我师傅说了,你这情况应该住院观察,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门外是你的家属吗?”护士姐姐说完,指着门外的司机。
我瞥了一眼,也并没有怪他,要是我当心留意,也不会发生事故,他没有丢下我不管,说明良心还在。
“不是,他是肇事司机!”我歪着脑袋跟着护士姐姐走出手术室,来到病房里。
肇事司机一直跟在后面,看到我脖子被厚厚的绷带缠住,嘴巴张的好大,生怕我讹他一样。
护士姐姐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还把我的烟都带走。
“你家里人电话多少,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那么肇事司机询问道,伤口在脖子上,傻子都会知道,真出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
我没有给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我妈妈打了过去。
“你死哪去了?还回家吃饭吗?”电话刚接通,我妈就对我喊了两句。我鼻子一酸,强忍住了泪水。
“妈,我在医院,4楼38病房。”说完,我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晚上6点。
晚上6点!我骑车子出来的时候差不多1点,开车到县城最慢一个小时,做手术四个小时?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我母亲一遍遍的电话打来,我都挂断,知道半个小时后,我的父母,爷爷奶奶都出现我面前。
“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母亲喊着泪,摸着我的脸,仔细观察着伤势。
而我的父亲和肇事司机走出去,询问当时的情况,我看着窗外,心里很憋屈,有很多话到了嘴边,却都说不出来。
尴尬的气氛一直僵持着,直到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我母亲二话没说,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拿出手机,第一个给曹雨泽发了过去,然后是任晓松。
现在,我很想看到他们。
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宝贵。
母亲为我买了一份鱼香肉丝,还有两个包子,饿了一下午的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放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父亲粗燥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静静的看着我。
“傻儿,没事就好,等出院,好好在家玩几天,咱不去工地了!”
他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上次我回来时,也是这么说的,难道最亲近的人还要骗我吗?
“我快累死了,你知道么?为什么我那么求你们你们还让我去?”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敢喊出来,怕伤口裂开,献血喷出。
只是两毫米,我就一命呜呼。
“我们只是想锻炼锻炼你啊!”我母亲抱住我,拍打我的后背,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冷静下来?
我起身下床,我父亲不肯,问我去干什么,我说出去透透气,他这才让我下床。
走到楼下,夜是那么的静,静的让人害怕,好像老天故意让我体验一下死亡的恐惧。
买了一包烟,突然想起主治医师嘱咐我不让我吸烟,我犹豫了一会,自我安慰到,差点都死了?难不成抽一更烟会死?
坐在医院门口的楼梯上,看着繁华的城市,在远处,有一名男生急忙的朝我的方向跑来。
大晚上的?在锻炼?
等他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手中的烟掉在地上。
来者正是曹雨泽,他满头大汗的看着我,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
“你特么的怎么没有让车撞死?”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好话还是坏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差两毫米!”我回答到。
“我来还用你迎接?回病房!”他擦了擦汗,走在我前面。
回到病房,我把家里人都打发走了,让曹雨泽陪着我,一开始他们反对,我找各种理由才让他们离开。
我父亲临走时,给我扔下二百块钱。
病房只剩下我和曹雨泽二人,他低着头玩手机,根本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
“雨泽,若诗怎么没有和你来?”我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