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一五.窥得  玄隐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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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缙就回来了,原来他是去拿那碗药。

看着江朝欢喝完,小缙似是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今天的药我加了诘旦花。”

……一瞬间,江朝欢几乎想把那药从嗓子里抠出来。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好不容易才把小缙说动,今天的机会又要浪费了吗?

然而,他不能表现出一丝异常。在小缙的注视下,他硬是挤出了一点喜悦和感激。

看着他有些古怪的表情,小缙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过谷中诘旦花只种在连云峰禁地,我只敢偷偷采一棵。可能作用不大。”

不管怎样,总要尽力一试。江朝欢不再多想,开始凝聚神思。折红英花开过半,正是繁复之时。他以一息定风波分花拂柳,随之探去。

小缙只当他在默默忍痛,仍和往日一样站在不远处看着。直到那人颤抖地越来越厉害,再也站立不住。

看到他的身子一点点弯了下去,终是止不住地滑落,小缙终究迈出了那一步。

当一缕精纯的朝中措内息倏然注入体内,那本已濒临极限的身体如获甘霖。小缙的手掌抵在他脉门,桎梏不前的定风波立时破出滞碍,寻瑕抵隙。神志也在将将涣散的瞬间被剧痛一激,重敛于那一件事。

尽管愈发明晰的痛楚如伐经洗髓,是前几日都无法比拟,诘旦花也果然没起到什么作用,但,他终是第一次清醒着,直到桃花彻底绽开,光华尽显。

小缙慢慢收回内力,那个终于强撑到最后的人正止不住地呕血。剧痛的刺激对心脉也是一种损耗,晕去本是人体自我保护的机制。小缙清楚,他遂愿清醒着的结果,就是折红英隳败地比以往几日都要严酷。

死死攥着的指节泛出青白,生气正从那副身体里流逝,颈上青筋暴起,又被血染过,几乎称得上是惨烈。

即使日后折红英拔除,他的心脉也会因这不可逆转的毁损而遗害无穷。但小缙却好像从他平静的眼里,看到了几分释然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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