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筹备,才不会犯错。从卦象看,当事人的现状并不稳定。靠近当权者,如果过度表现自己,必定招惹祸端。这一点,从前几日牛辅对徐荣的态度,他便有所察觉。另一方面,卦象还提示,当事人需要早作筹备,给自己留后路。如果失败了,以便全身而退。
总的来看,这是上升的趋势。只是福兮,祸之所伏。事情真正如何,还是要徐荣自己去把握。
徐荣笑了笑,又摸出两枚与方才同等的银子,推给狱卒,道:“这两枚,就当是我高兴,赏给你们的。”两个狱卒互相看看,迟疑地将银子收起来。徐荣看上去也不是凶恶的人,能多得一点钱总是好的。
这时,韩作走过来,行色匆匆。
“君侯!”韩作低声。
“怎么?”
一丝慌乱在徐荣心中掠过。
“何议郎他……何议郎……何议郎他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
徐荣怔住。他眨了眨眼,问:“你对他用酷刑了?”
“怎么会呢,”韩作怕打大腿,推脱,“我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就到后面去取工具,他就自尽了吗。小人也没想到,何颙看着这么软弱,竟也有自尽的勇气……”
徐荣没有听进韩作的语无伦次。
何颙怎么会突然就死了,他才不过离开一小会儿。徐荣感觉有些眩晕。他思索着何颙之死的意味。何颙只是一个小小议郎,就是死在狱中,也不会有人为他出头。这算不得大事儿。只是这样一来,徐荣就必须去面对荀攸了。徐荣头疼地揉揉额头。荀攸出身颍川荀氏,乃经学传家的大族。就像徐荣轻易动不得曹操一样,他也不能随便动荀攸。
至于何颙……自尽这种事情,徐荣也怪不得韩作。这种事情,徐荣早该有所心理准备的。大汉士大夫,自尊重于性命,历来有‘义不就刑’的传统。士大夫阶层,以受到审讯为耻,自尽实在不算很罕见的事情。
“等何颙妻子又来,就把尸体还给她吧。”徐荣心情有些压抑,“这次不要再为难她了。如果有必要,帮她把尸体送回家吧。”
“是。”
几个狱卒得了徐荣好处,连忙将事情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