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两个人,一个跟吃了这顿没下顿似的,另一个边吃边流泪,丢人现眼!王爷这都是在哪里寻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啊,就这等贱民还值得王爷款待?”
月沁在胡吃海塞的时候,还偷偷喝上了桌子上的小酒,等小阿花注意到的时候,一壶酒也喝得一滴不剩了。
酒足饭饱后,月沁脸红坨坨的打了个饱嗝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阿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这一顿吃得也是格外多,由于他总是哭着揉眼睛,眼睛红肿发炎了,刺痛得有些睁不开。吃到再也吃不下时,小阿花望了一眼窗外,这一顿饭竟吃到了下午,小阿花可惜的看着盘中剩饭,悄悄抓了一些藏在怀里,之后,轻摇着娘亲将她唤醒。
两人刚走到包间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
侍卫看了眼满桌子的狼藉,一大桌子菜竟被吃的所剩无几,讥笑道:“呵,吃也吃够了,现在该带你们换个地方了!”
小阿花警惕的后退了半步,惊问道:“去哪里,王爷不是说要放我们回家吗?”
“让你走就走,少废话!”官兵瞪了小阿花一眼,见小阿花表现的格外抗拒,直接驾起她们离开。
他们被强行塞进马车里带离,月沁坐进马车后继续晕晕乎乎的睡觉,小阿花则一言不发的缩在角落中生闷气,小小年纪的他是万万没想到王爷也会骗人?
过了很久,车最终停在了绵城官驿门前。
此处官驿便是九王爷在绵城落脚的临时居所。
官驿门口守卫着大量的官兵,马车停下后侍卫押送着月沁二人敲开了大门,门口迎来一位中年管家。
侍卫对着管家低声耳语了几句,紧接着管家招来数名丫鬟分成两批带着月沁二人去向不同的房间。
月沁一路跟梦游似的被丫鬟带到了房间中,她一头扎在柔软的大床上继续呼呼大睡,睡意朦胧间,几个丫鬟把她叫醒,带她去浴桶中沐浴。
丫鬟拿着软布,丝瓜络等物品伺候在浴桶旁。
其中一个妍色俏丽的丫鬟见月沁痴傻邋遢的疯样子,心中起了妒意,不满道:“王爷从哪里找的疯女人,身上脏死了,是乞丐吗?还没我长得好看,凭什么王爷要把她带回来?”
听见她轻佻的话语,另外几名丫鬟惊诧的看着她,不敢搭话,继续做着自己的分内事。
“看你们胆小怕事的,怎么可能有出头之日?哼,也是,你们姿色平庸的怎么能指望被王爷看上?”俏丽丫鬟笑出了声,将手中的丝瓜络扔到浴桶中,扭着婀娜的水蛇腰走到墙角的铜镜前整理着美丽的云鬓。
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婢女默默捡起漂浮在水面上的丝瓜络,看着浴桶中的“痴傻”女子还在歪头睡觉,松了一口气,走到镜前对着俏丽丫鬟斥责道:“阿陌,你说的是什么话,要是让刘管家知道你敢这么对王爷的宾客说话,要受罚的……”
阿陌不服气,“这样的人要是能算宾客,我可就是王妃了!”
“阿陌!”阿云低呼一声,惊讶得不知再说什么了,在场的其他几名丫鬟也被她惊人的言论吓得愣了一下。
月沁被她们两人激烈的争论声惊醒了,迷迷糊糊重复着她听到的几个词,磕巴疑惑道:“阿陌......王妃?”
当即,屋里的所有丫鬟吓得抖了个哆嗦,低头不敢搭话,只有阿陌在窃窃自喜露出些许得意的神色。
年纪稍长的婢女吓得面色发青,急忙结结巴巴解释道:“您......您听错了,我们没有说阿陌是...是......”
月沁迷茫不解的看着她,迟迟不见她说出后半句话来。
“你真糊涂,她是疯子,你跟疯子解释什么?”阿陌轻笑了声,笑着扭哒过来继续做活。
这么一闹,屋内里的气氛越发沉闷,丫鬟做活的速度更快了,搓泥——摸香膏——换衣服——梳头,丝毫不拖拉!
打扮梳理完毕,站在众人面前的月沁气质顷刻变了,虽说不上是特别美但是那种娴雅淡定的主子气度还是有的!
丫鬟们目睹了月沁的这一变化,惊讶不已。
不过,月沁的端庄神态也只保持了一刻,月沁好奇的摸了摸头上的簪钗,左右剧烈摇晃着脑袋,听到到头顶叮当的响声,嘻嘻哈哈的傻笑,身旁的丫鬟赶紧阻止月沁的动作,任由她再晃下去,头上的珠钗就全要掉下来了。
“徒有其表,只有个花架子罢了。”阿陌酸溜溜小声贬低了一句。
其他几名丫鬟看着月沁犯傻的蠢钝模样,忍不住憋笑,也在默默认同阿陌的说法。
那名年长的婢女本想对阿陌再说些什么但却放弃了,她轻皱着眉打开门窗让屋内的潮气散开,接着与其他婢女一起清扫屋子。
众婢女皆在干活儿,阿陌也不情不愿的拿起小木桶盛着小半桶污水朝屋外走,她刚走到门口时,突然被一道从门外冲进来的黑色影子吓到了,手不稳将水洒到自己的衣服上。
看着自己衣裙沾湿了,阿陌发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