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放声哭嚎,两股声音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人脆弱的神经!
九王爷脸上立即消隐了笑容,紧皱着眉头看着二人。
“本王何时说过要责罚你们?”九王爷冷声回了句,还算温和的语气中隐隐压制着火气。
小阿花执拗道:“王爷,您......您还没亲口答应要放过我和我娘亲,我们并不是坏人,求您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俩......”爹爹找不到了,小阿花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想要依靠自己微弱的力量求得娘亲和自己的平安,他越说越是伤心,话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了。
辛怵见王爷的脸色越发不好,最是明白王爷的心思,怒目一瞪,厉声威胁道:“王爷如此款待你们,当真是不知好歹,再闹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她们可都是本王的宾客,不可这般待客。”九王爷假意阻止,命辛怵将两人请回到座位上。
待她们两人落座后,辛怵低叱了一句:“王爷问你们话就好好回答,哼,谁再哭哭唧唧的,我辛怵第一个不放过他。”
小阿花止住了哭声,担惊受怕的捂住了月沁放声大哭的嘴,明明自己害怕的不行还强行安慰着月沁:“娘亲不哭,你看小阿花不哭了,您也别哭……”
九王爷含笑道:“你们犯的那点小事本王怎么可能记挂在心上,简直不值一提!既然你们要本王保证,本王就如你们所愿,吃完这顿饭就放你们离开,如何?”
“谢谢王爷大恩大德。”小阿花战战兢兢的拉着月沁一起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
月沁不明所以,也模仿着小阿花也磕了头,头磕到硬邦邦的地板上,痛得两眼直冒小星星,揉着脑门喊痛。
九王爷目光渐沉,浅笑道:“好了,既然再无疑虑便起来吧。”
月沁对九王爷说的什么毫不在意,痴痴傻傻的绞着手指头,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小阿花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待两人落座后,九王爷目光扫过月沁最终落到小阿花身上,思绪千回百转似在确定什么,沉声问:
“你可知你的父亲是谁?”
“当然知道,我爹爹是楚菊。”提及爹爹,小阿花的心情沉重不已,眼泪再次在眼眶中回旋打转。
九王疑惑的皱眉,追问:“楚菊是谁?”
“他就是我爹爹呀~爹爹是全县城里绣工最好,最勤劳的人......”小阿花沙哑的说,默默用袖子擦着抑制不住流出来的泪水,“但是自从爹爹昨日去市集卖货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爹爹找不到了~呜呜~我打听到是被官兵抓起来了,您要是知道我爹爹的下落就让他快点回家好不好?”
九王爷沉默许久,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轻扬起唇,“好啊......我若是知道,定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接着,九王爷旁敲侧击问了关于花月沁的一些往事,结果小阿花都因年龄太小不记事而一问三不知。
没有从小阿花口中得知什么有用的信息,九王爷略显失望的叹了口气,将阴沉的目光全部放在狼吞虎咽的月沁身上,状似漫不经心问:“你娘的病是怎么回事,我从未听有人说过花月沁是个疯子啊?”
小阿花心情低落道:“娘亲一开始并不疯的,只是在某一日突然就疯了,爹爹寻了很多法子都没有治好她,后来家里的积蓄都花完了,娘亲的病情就耽搁了......”
九王爷冷嗤一笑,脸上带着些嘲讽的神色,“谁能想到曾经富可敌国的花家少主此刻居然是这么一副落魄潦倒的鬼样子,真是可悲可笑,世事多变……呵,哪有什么绝对和长久,花家巨大的财富在皇权面前不过如俎上鱼肉!不知‘那位’对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把她藏到这里就不管不顾了,‘那位’若是看到她此时的可怜模样,会是何感想?”
小阿花努力的在听九王爷的话,隐约觉得他所说的花家少主指的就是他娘,九王爷话中带讥,将花家的衰亡说成是必然,虽然小阿花听不太懂,但他听到九王爷用藐视的语气说他娘时觉得浑身不舒服,紧咬着嘴唇仰看着九王爷。
接着,九王爷死盯着小阿花若有所思,不久后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本王还有要紧事要做,暂不奉陪了。”
九王爷走后,门口的几名侍卫盯视着包厢内的两人。
小阿花长舒了一口气,面对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愣愣发呆,心情不好的回味着九王爷方才的那番话……
月沁见小阿花不动筷,将九王爷碟中纹丝未动的鸡腿抓在手里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小阿花,吃饱了,我们一起出去玩!”
回过神来的小阿花闻着令人垂怜三尺的肉香,馋得直咽口水,他咬了一口鸡腿,忆起过节时爹爹为他做过的鸡丝拌饭,就是这个味道!再次想起了爹爹,他潸然落下泪来......
门口的侍卫盯着看了一会儿包厢内的场景,嫌弃的直撇嘴,似很是鄙夷她们两个土包子,不耐烦的将她们关在包厢中。
在包厢外的过道中,侍卫讥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