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沁怀中。
月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主动的人,一躲闪,怀中人一个不稳一杯酒直接全倒进了她的衣服里。
小倌故作惊慌拿起帕子就朝月沁的衣领子里伸,惹得月沁大囧,华霜却在一旁哈哈大笑。
月沁直接把那娇媚的小倌推到了地上,恼火的站起身抖抖衣服上的水珠,滑进衣服的酒水湿哒哒的沾在皮肤上不舒服。
她脸色一沉,虽气却也没什么办法,谁让小倌也不是有意的呢,推阻开主动迎上来赔罪的小倌,独自去了隔壁无人的包厢,想找块干净的毛巾,自己擦拭一下。
月沁在宽衣解带的时候,隔壁传来不小的动静,像是盘碟坠地的声音,接着还听到华霜的尖叫声,好像不是很服气,她的叫嚷声从包厢一直延续到走廊里。
月沁好奇的打开房门看,花楼里其他人也好奇的站在外面看热闹。
华霜被一个略高于她的俊雅男子揪着耳朵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华霜一双醉红的眼睛到处乱瞟着,直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月沁时,奋力挣扎着停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大叫:“月沁,这顿饭你务必帮我结了啊,要是再让我母亲知道我临考前还出来玩乐,就惨了!哎呦~痛,我的耳朵~”
男子看了一眼月沁,见她衣衫不整的站在隔壁包厢门口,俊逸的眼睛带出些火气,“你就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包厢中那么多小倌,你到底有没有不老实?”
华霜没好气的嘴一撇,借着酒劲不平的大呼道:“你进来不都看到了吗,我怎么不老实了,衣服未脱,发未乱的,能发生什么事?我的处子之身至今还为你留着呢,满不满意?”
“回去,不要胡言乱语!”男子被她的胆大妄言也是给整服气了,一张俊脸顿时被闹得通红,拉扯着她快速离开花楼。
月沁回到雅间内,桌子被掀翻,杯盏盘碟碎了一地,满地狼藉,包厢内的小倌全部被华霜的未婚夫给吓走了。
当月沁抬步欲走时,发觉地上有一个大红色的荷包,就掉落在华霜刚刚坐过的椅子旁。
月沁捡起来一捏,里面装了厚厚的一沓纸,像是银票?她心道华霜明明带钱了,为什么还要她来结账,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打开荷包一看,是三张写得密密麻麻叠放成豆腐块的纸张。
展开细看,像是什么试卷的题目?
阅完后,月沁有些吃惊,因为临近科考,心中大疑,这会不会是几日后的科考题目?
要知道华霜跟她一样是个吊儿郎当厌学的主儿,华霜刚刚谈起科考时断言自己会中举,若不是事先知道了考题,岂会如此确信?
细想来她也是有窃题可能的,毕竟华老是这次的八大出题人之一,必是能获取到试题的!但华老不是被众人称颂为德比日月的贤德人物吗,真的会徇私把考题泄漏给华霜吗?
月沁回府后便命人将荷包给华霜送了回去。
华霜在家中满头大汗翻箱倒柜的找,以为是遗失到了哪里,正待发火,见到小侍送来荷包,激动得差点涌出泪来。
小侍传话道:“这是我家主子在花楼找到的,猜想是你的物品就急忙送了来!”
“终于找到了,可把我急死了,你回去帮我谢谢你家主子!哎,等下……这根及第笔帮我带给月沁,算是谢礼!可不要小看这支笔,它可是我母亲从庙祝那里求来的,开过光呢,绝对灵验!”
华霜郑重的将笔装到一个笔盒里,再三叮嘱递交到小倌手上,欢喜的命人塞了些果脯等零嘴一并送给小侍。
华霜拍着胸脯又坐回她的书桌前,急忙将荷包打开看,果然东西还在,万幸!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呐,是她在祖母面前百般哭求之下才草草帮她抄的一份,多一份都没有啊,没有这东西她肯定这次科举就要挂了啊?若是下次再考,她的祖母就不一定是出题人了,哪里还能帮的上她,这回这么好的时机就是让她高中的!
现在她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答案找到,全背下来。
*
终于到了科举的前一日。
一如往常,月沁与尉尘各自抄默着文章,时常有鸽子飞进来打断尉尘的注意力……直到晚膳,尉尘仍没有问她科举的事情。
月沁倍感好奇,他为什么不关心下自己的科考呢?是事多,真的忘记了?
但还是憋不住话,在晚膳时开口道:“尉尘,我明日便要去考场了,你别担心我,我这次有信心能高中的。”
“尽力而为就好,不必强求。”尉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大期待的情绪。
原来他知道啊……
怎么感觉听着有些颓丧呢,好像对她信心不大,还是料定她不能高中?她都这么努力了,虽然保证不了能中榜首,但是考个八九名还是可以的。
月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在她准备早早就寝的时候,小菊从屋外进来,扭捏的从袖兜中掏出了个红色的荷包来,上面绣着一个执笔带官帽的老者,拿在手里还有股清凉醒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