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父亲开口。”
“真的?”皇太女惊讶的看着他。
雅君明月般的眼睛泛起柔和的涟漪,嘴角带着琉璃瓦般脆弱而又光彩亮人的笑容,“让我去试一试,我会劝父亲吐露真言的。”
皇太女略作思考,同意了,“我明日再带你去,你现在的身体还未恢复。”
雅君低垂着眸子,谁也看不清他眸中流露的是何种神色,道:“不,我要今日去,我的身体不碍事的,早点令案子了结,也能让玉珑你少操一天心,我还是早点让父亲坦白吧。”
“如此甚好,辛苦你了。”皇太女大感欣慰道。
稍作休息,皇太女带他去了地牢,终于在牢房中见到了浑身是伤的水常,雅君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皇太女心中作痛,但还是松开牵扶着他的手,雅君颤巍巍的走上前,与父亲说着拉家常的话,没多会儿两人泣不成声哭作一团,皇太女也不想多听,带着两名狱卒离开了。
见皇太女离开,雅君立即改口说起了母亲吩咐他的话,低声啜泣:“母亲希望您能将全部的罪责都揽下来,为的是……保住赫连家的根本,以免牵连家族受株连之祸!”
水常的脸色一下变得死灰,但也没纠结多久,笑看着雅君,“只要能保住君儿你太女妃的位置,能让你安好无事,让我担什么责都可以!但,我死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做冒风险的事了,因为再没人护着你了。”
“父亲,君儿知道了!我……不会让您有事的,我要劝皇太女放过您,不要杀您!”雅君的情绪仿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崩溃的大哭起来,不顾一切的扑在伤痕累累的父亲身上,他怀中人的衣服和身上都是冷冰冰的,湿漉漉的不断向下滴着水。
水常听到他的话,情绪激动得猛咳了几下,怜爱的看着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气弱,“君儿你不要发浑,你怎么能为我求情呢,想要皇太女对你另眼相看,此刻更要公正无私才对!再说女帝那关也不是好应付的,你不要让皇太女难做!”
“……”
直到皇太女再次进来,雅君已经停止了哭泣,眼眶仍是红通通的,对着她盈盈一礼,强装出清雅自如的笑容,道:“我已经劝好父亲了,他不会对你再做隐瞒了……”
皇太女难掩激动,用手感动的抚了下他的脸,笑道:“雅君你真好,真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我……其实也不想对你的父亲施加刑罚,如果他能早些坦白,我也不至于如此。”
雅君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狼狈难堪的模样,忍不住再次落下泪来,颤声道:“我能不能求你……”
“君儿不许乱说。”水常焦急的喝止,又接连咳嗽了起来。
“求你把他放下来,父亲他会好好坦白的。”雅君跪了下来,仰着泪眸看着皇太女。
皇太女动容,轻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喉咙发涩,“好。”
案情终于有了进展,皇太女命人将雅君送回宫,雅君含泪最后匆匆看了父亲一眼。回宫之后便是一病不起,接连发了数天的高烧。
隔了一日,丞相私下见了皇太女一面,随后入牢探监。
当晚水常在牢房中自缢身亡,这起刺杀案最终以一道圣旨落下,草草了结。
*
琴音泠泠如水,轻灵的男子低浅吟唱着:“月暗西厢,凤去秦楼,云敛巫山……”
在花楼的一处包房内,美酒飘香,莺燕环绕,其内明显听见两名女子在高声谈笑着。
华霜得了闲从家中溜出来,将月沁约来了老地方,笑着调侃道:“听说你也报考科举了?你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考?”
月沁扬了下眉,将手中的醉春酒浅尝了一口,轻嘲着反问:“你的水平也不见得比我高多少,你能考我就不能考吗?”
华霜苦笑:“我能跟你一样吗,你家里又不缺钱,我不考出来,我祖母都不会放过我,况且以后我都不知该怎么养活自己。”
华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中实在憋得苦闷了,之后絮絮叨叨的一个劲抱怨起她的未婚夫来,说她科考完就要迎娶他过门了,因为他是个郡主,华霜此后最多只能再娶两名侧夫,每想到此她就觉得人生无趣,还是现在这样的状态最好了,没人管着他,左拥右抱,惬意快哉!
她与月沁多喝了几杯,周围环绕着一圈的小倌,燕瘦环肥的很是养眼,华霜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没醉装醉,起了些坏心思趁机环住身侧小倌的杨柳腰,朝小倌稚嫩的耳垂边吹着酒气,惹得小倌娇怯的咯咯笑,华霜玩得正开心不知为何突然哀叹一声,带有虚夸成分的又提起她那未婚夫的暴力性格来,引得旁边的小倌直呼惊奇。
月沁也不知道华霜到底是有多大的心理阴影,没多长的时间居然提起他这么多次!
月沁自顾自喝着酒,抬手间腕里的奢华饰品就会光芒闪耀的刺痛一下众人的眼睛,引来不少小倌的觊觎,其中一个俏丽的青衣小倌刻意朝月沁千娇百媚的蹭了过来,先是喂她吃了粒葡萄,随后端着酒杯大胆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