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纸给瞪出个洞来,“会!我会!我现在就读。”
哎,越催她就越着急,到底怎么念来着?莫非她这次又要栽了?
尉尘再次用夫子般严苛的目光看向她,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冷风阵阵,实在拖延不了时间了,只能硬着头皮胡蒙乱猜起来,一整张纸读下来后,期期艾艾的偷看着他的脸色。
他的眉头皱成了个山形,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回都要纠结。
她忐忑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莫非她蒙错了?
嗷~什么这个神那个仙的都快点来保佑她吧,她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肠胃在隐隐作痛了!
他轻放下纸张,目光沉沉的看向她,仿佛很是失望,停顿着,极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念对了。”
月沁喜笑颜开,就差快蹦起来了,压制住过于欢喜的心情,再次确认道:“嘻嘻嘻,这么说我不用吃小药丸了?”
尉尘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似是不太想回答,点了下头。
她咧着画得夸张的大红唇笑得开怀,在尉尘盯着她的异样眼神中,差点没呛到自己。
“哈哈,失态了,失态了~”
月沁在大笑的时候,屋外仿佛也有什动静在应和着她的笑声。
尉尘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疑惑道:“嘘,别出声,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月沁说出口的话落在他的手掌中变成了模糊的闷声,“唔唔唔唔~”(译为:什么声音?)
短暂的安静后,屋外传来“嘎嘎嘎嘎”的怪叫声,还有翅膀扑扇的声音,仿佛有很多鸟兽就聚集在屋顶上空。
尉尘听清了声音的来源,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眼天空,就连月沁也惊讶了,怎么聚集了这么一大片黑压压的乌鸦啊?是世界末日了么?
“为什么会有乌鸦?”尉尘疑惑不解,直到他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奇怪的气味,而这气味的源头就在他身旁!
他一双清冷的眼眸终于巡视到月沁身上,眸眼一沉,直勾勾盯着她。
就在月沁想要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突然凑近在她的脸颊上嗅了嗅……
在脂粉媚俗的味道下,竟然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月沁想退后一步,却被他紧紧钳制住肩膀,站在了原地。
她一下子就红了脸,在脑海里开始自作多情的浮想联翩,“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他再次从怀中拿出那瓶毒药来,晦暗的目光朝她投了过来。
什么乌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暧昧想法全都给吓散了,月沁惊得退后两步,脸色由刚才的娇羞扭转成了愤慨,郁闷道:“你不是说这次不喂我吃毒药吗?你……你怎么出尔反尔?”
尉尘幽幽盯着她看了许久,似是有口难开般,脸色怪异复杂。
“过来。”他缓和了下神色,淡淡开口道。
月沁眨巴了下眼睛,担惊受怕的谈起了条件,“我过去可以,但你要说话算数别再喂我吃药!”
他嗯了声,帮她把了下脉象,薄唇越抿越紧。
“在这里等着。”他莫名其妙留下这句话,朝门口走去。
等着干啥?
月起心里隐隐有不妙的感觉,她已经打算好逃跑了,看了眼敞开的窗户,悄悄朝窗口移动。
她听到屋门口有落锁的声音,接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她心虚的笑着转过身来。
她看到尉尘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配合着他紧绷阴沉的面容,她觉得这匕首简直是催魂夺命的大凶器啊!
月沁不由得脑补了更多,胆颤心惊道:“尉尘,你…拿匕首干什么?你这样我有点怕……”
“……”尉尘垂下眼帘,轻蹙起眉,似在想怎么解释。
见尉尘不知声,月沁有点慌,耷拉着脑袋,露出愁苦的神色,“我最近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你要是生气就跟我说,我会改,你可别想不开做什么可怕的事……”
尉尘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猜出她害怕的源头是匕首,于是将它藏到了袖中,走上前,牵扯起一丝苦笑,道:“现在呢?”
匕首藏起来也是心怀叵测啊!
难道还有的商量?那她最想的事情就是……
“今天我就回去了好不好,我现在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尉尘沉默不语。
毒是怎么样都要化解的,既然不肯吃药,那就只有取毒血了!不知道她又是从哪里积累了这么多毒素?乌鸦绕梁便是她丧期将至的提示,以她的症状最迟不过三四日,怕不是就要毒发身亡了,即便不是毒发,再迟个几日也会被活跃的蛊虫吸食尽精气虚亏而亡的。
事已至此,还是要尽早清除毒素,使活跃的蛊虫恢复到休眠状态。
“天有异象,你就在我这里暂时歇一天吧。”
尉尘将她企图逃跑的窗户也一并给关上了,挡在窗前,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凝滞,香雾在屋内形成了聚而不散的成了“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