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
突然间,耳畔掠过温柔低沉的话语,似带着某种回忆,娓娓道:“我一向只知隐忍逃避,从未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许你说的也有可取之处,即使是刹那易逝的东西也是值得令人奔走追逐的,事在人为,又有谁知道你所追逐的刹那不会是亘古之永恒呢?所谓的无愧于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月沁一下子从昏沉中醒来,也没太听懂他说什么,只知道他还在说刚刚烟花那件事呢,苦笑着想,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意图也只是想告诉他不要太消极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想法呢,他能把一件事引申这么多,也太太太多虑了......
经过城中的街市时,马车外乱糟糟的,小孩哭声,嘈杂叫喊声,还有整齐的步履急行声……
月沁忙惊奇的掀开车帘朝外看,只看到官兵急匆匆的经过,路两旁的百姓惊慌四散躲避逃跑,摊贩忙乱的收拾摊位,跟她想象的繁华不一样,反而是乱成了一锅粥。
只听街道上有百姓在喧嚷:“那边街道有人被杀了,死了好多人呢,赶紧跑吧!”
尉尘将她拉回到车内,沉声道:“马车颠簸,坐好!”
顺着他的拉拽,加之马车一个颠簸,竟跌坐到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上,她心想还好刚刚没扒在车帘处,要不然真被颠出车外了。
月沁才意识到柔软的物体是他的腿,慌忙起身,却又被他拽了回来,下一瞬唇上贴上了什么潮湿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他一张俊美无俦放大了的脸。
温热的怀抱紧揽住了她,蛊惑暧昧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温柔清凉的唇一触上来就令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再次品尝到这醴露的滋味令他有些难以自控,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已不似初次的生涩,暧昧纠缠中很快怀中的人就娇喘连连的卸掉了所有防备,他清儒的眼中渐渐染上了妖冶魅惑的丽色。
车厢内的温度逐渐攀升,她头上的发簪也不知是何时掉落的,他的手轻穿过她的发丝,抚摸着她垂落在肩头的柔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马车到达府门口时,车身大力一晃,月沁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似被人恶意轻咬了一口,她吃痛的与他分离,红着脸七荤八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威慑力够不够。
但是很遗憾的看到他竟然明艳的笑开了花,丝毫没有触犯了大忌的自觉性,反而笑得更为妩媚迷人,令人想恨都恨不起来!
他竟然又咬了自己一口?
好气啊!果然温柔什么的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象!
车停下后,月沁愤懑的跳下车,火气大的朝自己的寝居走,面红耳燥得内心久久平静不下来,她不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此刻她的心情最为恰当,也许是春心萌动、小鹿乱撞?抑或是,咬牙切齿,怒火冲天?好像这两方面全都有!可恶!?
想起做为肇事者的尉尘最后却是那样一番态度,月沁觉得自己是仿佛被戏弄了一般,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她一夜在床上滚来滚去,睁眼闭眼尉尘都在她的脑海里晃荡着,挥之不去,烦恼得睡不着,她快要魔怔了......
她这时才终于想起系统的好来,要是系统在,还能有个人陪她聊聊天。
终于在快天亮的时候她才睡下,直到玉白敲门唤她去做功课,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简单的用过早膳,小菊为她梳妆,听他道:“昨夜出大事了,大皇女的心腹俶大人在街市上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