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儿。
楚少琪催促道:“你还没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
月遥幽幽道:“你……莫再问我了。”
楚少琪的眼珠又转了转,忽然叫道:“我知道了,这酒鬼不是与你有仇便是曾亏欠于你!”
月遥吃惊地看着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楚少琪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更加笃定,冷笑道:“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呆若木鸡的石头就是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她又抓起月遥一只手,狠狠道:“走,我带你去找那酒鬼,我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月遥忙地抽回手,似是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连退了数步,嗔道:“你……你若要去找姜公子,自己去便是,又何必拉上我?”
楚少琪面上一红,又跺脚道:“我找那个石头做什么,我此举还不是要为了替你争一口气?你被那酒鬼欺负了却还要忍气吞声么?”
月遥也红着脸道:“你误会了夏大哥,他不是那种人……我……断然不会跟你去的。”
她也不敢再与楚少琪多说,说罢已转身而去,头也不回地跑了。
楚少琪却没有追上去,只是定定地立在原地,似乎若有所思,口中则不停念道:“夏大哥……夏大哥?这酒鬼莫非是……夏逸?”
月遥忽然定住脚步,又一脸急色地转回来,沉声道:“楚姑娘,你可千万莫要声张!”
“这酒鬼真的是夏逸?”
楚少琪脸色变了,她以前虽然没见过夏逸,却也听过夏逸的故事。
毕竟,当年的惊涛帮之变与闲云居士师徒的冤案都曾轰动江湖一时。
数年来,丐帮与净月宫也曾派出门下弟子寻找傅潇与夏逸,可这两人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人见到过这对师兄弟的踪迹。
楚少琪微微张了张嘴,动容道:“难怪……难怪……我第一次见到那姓姜的也会请人喝酒……”
她又口风一转,展颜道:“如今的夏逸已是清白之身,各门各派也早已撤回了对他的追杀令,你又何必这般着急?”
月遥顿足道:“他虽已不是杀人凶手,可他还是被朝廷通缉的钦犯!”
楚少琪恍然道:“你不说我险些忘了,他还劫过皇妃……”
她又沉下脸,逼问道:“你是不是担心他重出江湖是为了报仇?是不是担心他上净月宫找拭月掌门?”
月遥闻言登时面色煞白,仿佛胸口中了一枝毒箭——仇恨是世上最难洗去的污垢,这污垢由鲜血结成,也只有鲜血才能将其洗去。
楚少琪也面露出为难之色,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月遥了。
月遥却握着她的双手,恳求道:“楚姑娘,我……求求你,千万莫要对其他人说起夏逸的行踪,好不好?”
楚少琪是一个女人,所以她看得懂月遥眼中的痛苦,也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心中一酸,不禁怜惜起月遥:“我答应你!可是……可是你不想见他一面么?”
——你莫再跟上来。
——从今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往日的话语犹似回响在月遥耳畔,她凄然一笑,道:“他在当年已做出了选择,我与他……早已是两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