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仍然免不了失手。
夏逸想到此处,只感到碗中的酒也失去了本来的滋味儿,便拍案道:“小二,再端一坛二十年的竹叶青上来!”
姜辰锋道:“这一坛酒还不够你喝?”
夏逸笑道:“今日是你请我喝酒,我本来也不想让你破费太多。”
姜辰锋道:“可是你又叫了一坛酒。”
夏逸道:“因为我怕。”
姜辰锋不解,他问道:“你怕?”
夏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怕有朝一日可能会死在你剑下,也怕你到时会在我坟前痛心疾首、嚎啕大哭。”
姜辰锋道:“哼。”
夏逸又笑道:“所以我决定趁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要你多请几坛酒,如此一来即便我他日死在你剑下,你也不会太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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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决斗已然结束。
本围聚在街道上的人群也如同散了场的观众,又纷纷回到了各自的酒馆,一边品着酒一边说着方才那场决斗。
碰杯声、欢笑声,本是这条街上最常听到的两种声音,虽然嘈杂却又欢乐。
但这两种声音听在楚少琪耳中,却刺耳至极,那碰杯的声音好像是在庆祝姜辰锋的胜利,那欢笑声又好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跑得更快,她只想远离这条街道,也远离姜辰锋。
可是她才跑出这条街,又看到一个如雪洁白的身影,正躲在一处角落,远远地看着姜辰锋所在的那家酒馆。
这是一个女人,她虽然戴着斗笠,却没遮住自己的面容。
楚少琪只看了女人两眼便认出了她,诧异道:“月遥姑娘?”
这个女人竟然是月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之前跟踪夏逸的那个白衣女子又是不是她?
月遥看得出神,居然没有留意到楚少琪。
此时被楚少琪一语叫醒,连忙退了一步,似要回避,可楚少琪已先一步捉住她的手,想走也走不得了。
楚少琪匆忙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后,追问道:“你怎会在这儿的?”
月遥勉强笑了笑,辑礼道:“楚姑娘,久违。”
楚少琪回礼道:“确实久违了,你不在净月宫,怎的跑来了寿南城?你又是奉了师命出来么?”
月遥道:“不瞒楚姑娘,我此次出门确是奉了师命,如今幸不辱命,本也要速速回师门复命的,可是……”
楚少琪道:“可是什么?”
月遥叹道:“可是与我一起出来的一位师妹乃是出生于寿南的,她说什么也要回家见一见父母,我只好陪着她一起来了。
只是这小丫头一到了寿南城,就跑得不见了影子,我怎么也找不着她。”
楚少琪哈哈一笑,道:“难不成你这位师妹是厌倦了净月宫每日的功课之枯燥?借这机会便是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月遥苦笑道:“知秋这个丫头虽是调皮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做出逃离师门之事。”
楚少琪忽然发现月遥说话时,目光总是时不时向姜辰锋所在的那家酒馆瞟去,又想到她一直躲在此处观望,便低声道:“你怀疑是那淫贼掳走了你的师妹?”
月遥道:“淫贼?”
楚少琪道:“就是那姓姜的!”
月遥心想楚少琪必是回忆起了初次败在姜辰锋手下时的情景,却也不说破,婉转笑道:“姜公子几时成了淫贼?”
楚少琪忐忑道:“我见你一直盯着他不放,还以为你也与他有仇。”
月遥道:“盯着他?我为何要盯着他?”
楚少琪讶异道:“你不是一直盯着他么……难道你其实在注视别人?难道你……其实在注视那个泼皮?”
月遥道:“泼皮?”
楚少琪跺脚道:“就是那个口无遮拦的酒鬼!”
月遥低下头,勉强笑道:“我……我看一个酒鬼做什么?”
楚少琪怒道:“我想也是这个道理,这酒鬼满口胡言,活该他瞎了一只眼!”
月遥猛地抬起头,动容道:“他……真的只瞎了一只眼?”
楚少琪哼道:“他右眼戴着一只眼罩,另一只左眼一看到酒就好像再也移不开了。”
月遥怔住,她又失神地看向那家酒馆,脸上又有几分欣慰,只听她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他果然已复明了……这便好、这便好……”
楚少琪目光闪烁,道:“你还不肯承认你在偷窥他?你分明是认识这个人的!”
月遥仿佛变成了结巴:“我……我……是认得他。”
楚少琪眼珠转了转,道:“这酒鬼一直咳嗽个不停,但他既是那淫贼的朋友,武功也一定不弱……你一定知道他是什么人的,是不是?”
月遥紧张地问道:“他仍在咳嗽?”
楚少琪道:“他只要一喝酒就开始咳嗽,而且咳得很厉害,我真怕他要把肺也咳出来。”
月遥又向酒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