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左右相顾,似乎有重要事情要说。
王安石对伺立门边的老仆吩咐道:“你先行出去。”
老仆应声出去,随手关上门。
简大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双手恭敬奉上,神情肃然。
他低声道“陛下密诏。”
王安石神色大变。
他二次罢相,出判江宁府,最后连江宁府的官衔也辞去,如此决绝之举,让皇帝黯然神伤。
皇帝似乎也动了气,归隐一年多来,赵顼再无片言只字给他。
王安石也刻意忘记朝堂之事,誓不还朝。
两人形同相忘于江湖。
简大夫微微喟叹“官家一直记挂着相爷,时时派人相询于老臣,怕相爷病体难支,让老臣看顾着相爷……”
王安石一时百感交集。
他如此决绝对待皇帝,但皇帝待他,一如从前!
他双手颤抖接过密诏,喉间一时哽咽:“官家他……还好吧。”
“官家还好,就是近日因改制冗官和边事彻夜不眠,如此下去,恐…..”
王安石默然。
投之木瓜,报之以琼琚。
当年相约共图大业,但他失约了。
简大夫看到他神色黯然,似想起无限往事,他转移话题道:“那个叫秦洛的少年可是到了半山园?”
“他已回书院。”
“真是不巧,老夫还想跟他谈论医学之道,看来,可得要到书院找他。”
简大夫在医治秦洛时,与秦洛朝夕相处。
秦洛跟他谈论人体构造。
所知之详,比他这个行医数十载的行家还要清楚,更有一些医治折骨、脏腑的方法是简大夫闻所未闻。
“他还懂医术?”王安石有点意外。
“是否真懂老夫还需考察,他所说的医术,即便是纸上谈兵,也让老夫大开眼界。”
“若是人体能开腔破肚除去顽疾却不死的话,那定能造福天下人……”
王安石沉吟道:“从新,这个少年,你怎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