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仁兄弟们帮我卸货那晚,我就有过辞职的想法,只是因为父亲母亲天天说我换工作频繁,才没有下定决心。
所以我对姑父,说:“我没问题,就是担心我爸妈再说我换工作频繁。”
姑父,说:“先去吃饭吧,这事我来和你爸说。”
吃完饭,姑父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他在家。就和我一起回家了,他们俩交谈的内容我不知道,但也听到姑父夸奖了我不少句。
第二天
直到下班的时候,我也没想好怎么说辞职的事。
没想好用什么理由,也没想好怎么告别。就在我打算正常下班,明天再决定如何辞职的时候,老板来到仓库了。
女老板,说:“海鞘,你姑父给我打过电话了。”边说边递给我三百块钱,又说:“这是这个月工资。”
整个场面一下陷入了安静,七叔张着嘴巴,惊讶极了,想要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我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对老板,说:“老板再见。”
又对七叔,说:“七叔再见。”
王姐和朱姐还没从超市回来,我就没和他们告别。
离开仓库之后,我给姑父打了一个电话,说:“辞好职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去他那里上班。”
想休息一天的原因,是因为很久没去工会打台球了,明天想去转转。
我分别给寻香和尧尧打了电话,约他们明天十点,在工会见面。
寻香说他和王圣约好了,明天去二中收小弟,还让我自己在工会玩,他们有时间就来找我。
尧尧说他最近和小雨、亚胜、耐心几乎每天都在工会。
寻香是我小学同学,尧尧他们是我初中同学。他们相互间也很熟悉,但是在一起玩的时间不多。
我是十点多一点到的工会,和刘奶打了个招呼走进去,发现几家桌球居然都刚刚出摊,蒙在球桌上的塑料桌布,还没有完全摘好。
而且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三家桌球摊老板我都很熟悉,每次过来都是哪家有空桌子,就在哪家打球。球摊生意都很好,所以也没有什么竞争的关系。
第一家球摊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下岗妇女,第二个球桌老板,是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妻,最里面的球桌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听说年轻的时候,还在一个台球比赛上拿过奖。
和几个球摊老板分别打了招呼之后,我进了第二个球摊。因为想帮老人,一起收拾一下,把摊子出好。
见我进来,女老板,边收拾球卓,边说:“海鞘来了啊。”
男老板,说:“海鞘好就没过来了,今天来的这么早。”
我说:“是啊,最近下班晚,就没过来。”
女老板,说:“海鞘你可要好好上班,别和寻香他们一样,就直到玩。”
男老板对女老板,说:“你赶快干活吧,就你知道的多。”
球桌刚收拾好,就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岁左右,女的二十多岁。这男的姓张,叫什么不知道,我和他也打过很多次台球,关系算不上好,但也算相互熟悉。
据说这男的,十几年前是青年路的一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混,去做生意了,反正现在的脾气特别好。
女的是男的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不算漂亮,也不算丑。
他们刚进来就看见了我,张哥,说:“呀,海鞘。快来打两局。”
我,说:“你不和嫂子打吗?”
张哥,说:“不和她打,她就是实在没人打球时,凑场的。”
女的也没反驳,用眼神狠狠刮了张哥一眼,对我,说:“你们打,你们打。我更喜欢看你们打。”
在工会,熟人打球是不用说规矩的,因为这里很少赌钱。都是谁输谁付球钱的娱乐。
一局还没打完,背后突然有人喊我:“海鞘,还真是你?我瞅着就感觉像。”
我回头一看,背后居然站着二十来个小混混。我打量了一下,发现里面没有仇人,带头的还是小雨的好朋友王非,也就是刚才喊我的人。
这才放下心来,对王非,说:“正好今天休息,过来打两把。”
王非这群人,和我是一所初中的。他虽然和小雨是好朋友,但一直在四华里那边玩,几乎没来过工会,这突然出现,而且还来了这么多人,我不免有些好奇,就问:“来这有事?”
王非,说:“没什么事,天天就转着玩呗。”
我心中虽然纳闷,但也没再多问,就对王非,说:“我打完这把再聊哈。”
王非,说:“你玩吧,我们再转转。”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我说:“好嘞。”
张哥问我:“这帮人你认识?”
我说:“认识是认识,但在工会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