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词语,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进死牢了?
“兄弟,你说这真的是........是你?”
陆俭看向隔壁牢房,走上前去正要细问,突然发现待在隔壁的人自己竟然认识,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上帮他母亲治病的小许大夫。
“兄台你是?”
陆俭认出了他,可他显然没认出陆俭来,疑惑的看着他。
“是我啊,昨晚上你帮我娘义诊还赠药,难道你忘了?”
听了陆俭的提醒,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小许大夫这才想起来,当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
“原来是你啊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见小许大夫面带微笑,陆俭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这是在大牢里啊,在这里头见面有什么好高兴的?
“俭儿,这位就是为我治病的许大夫?”
昨晚上陆淑婉迷迷糊糊的,并没有看清给他治病的人是谁,只是后来听说姓许,刚听了儿子的话,她好奇的问道。
陆俭忙点头说是。
“昨晚上的事,真是要多谢许大夫了。”
即便在牢里,陆淑婉依旧不失礼数,对小许大夫道谢。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老夫人不必多礼。”
小许大夫错开身子,伸手虚扶,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不知道喝了我的药后,老夫人身体恢复了么?”
他又问道。
“本来是恢复了,可今早喝过药后,我们就被抓进来,中午和晚上的药都没了着落,不知道会不会复发。”
陆俭一脸担忧。
他内心之所以急躁,除了不知道为何被抓进来之外,这也是原因之一。
“这倒无妨。”
听了陆俭的话,小许大夫微微一笑,转过身,从牢房的草堆里拖出个箱子,是他的药箱,他从里头拿出了两个瓷瓶。
“昨晚我正好熬了药,放在箱中,本想今天再去施药的,没曾想就被抓来,原以为在牢中用不上,如今却是有用武之地了。”
小许大夫说着,将瓷瓶递给陆俭。
陆俭很惊讶。
“你坐牢都药箱不离身?”
他觉得此人太敬业了,不由叹服。
小许大夫谄谄一笑:
“惭愧,昨晚被抓得匆忙,未来得及放下。”
“额.........”
陆俭神色一怔。
“对了,你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接过瓷瓶,道了声谢,陆俭疑惑的问。
听到这话,小许大夫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陆俭看他不像个为非作歹的人,所以很好奇。
“实不相瞒,我医死了人。”
小许大夫面色忧伤的说道。
“啊?”
听到这话,陆俭吓得手一抖,看看手里的药瓶,又看看自己母亲,他有些不敢把这药给母亲吃了。
“兄台不用担心,这药是没问题的,很多人都吃过,从来没出事。”
见到陆俭的表情,知道他心里的顾虑,小许大夫急忙说道。
听他这么说,陆俭才稍稍放心。
“你医死了谁?”他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小许大夫摇头。
“你也不知道?”陆俭对他的话感到很诧异。
“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你医死了人?”陆俭问。
“是来抓我的官差说的。”小许大夫说。
“他们来抓你说你医死了人,都没告诉你那个人是谁?”陆俭一脸难以置信。
小许大夫闻言沉吟半晌。
“没有。”
他摇头。
“.........”
“他们说你医死了人你就信?难道你没怀疑过?”陆俭问。
“官府抓人,必不会无的放矢,他们说我医死了人,想来是真的。”
小许大夫说道。
这脑回路清奇的,陆俭简直无言以对。
“你没毛病吧,官府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搞不好是冤狱啊!”
经过几次坐牢得出的经验,陆俭觉得,宋朝的官,不靠谱的太多了,他可不认为这些官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许是吧。”
沉吟了会儿,小许大夫点头。
见他一脸无所谓,陆俭不知道这人怎么能做到如此逆来顺受,知道是冤狱还不叫屈?
“对了,兄台,不知道你是因何事被抓进来的?”
小许大夫问陆俭。
陆俭一愣,半晌,他才想起来:
“我也是冤狱!”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