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今天,张自强和周小军成了自己的哥哥,带着自己仿佛穿越到了自己的童年!这一刻,孙良才发现三河村的山、三河村的水、三河村的人都是那么的令人向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三个人几乎翻遍了两条河交汇处的冲积扇,随着一条条的水蜈蚣装进袋子,三个大塑料袋已经渐渐满了起来。这令张自强和周小军也感到很吃惊,竟然在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收货这么多。
“可能这几年天气转暖,再加上水蜈蚣没有碰到什么天敌,所以繁殖能力也不断提高”,张自强一边忙活着,一边还不忘自言自语地解释到。孙良才对眼前这个孩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但干活利索,还懂得很多动物节律的知识,那可是他在高中课本上才学到的呀!
不多时,三个人的袋子都实在是装不下了,孙良才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对周小军说:“小军,要不咱们从田埂上回家,正好看看鱼腥草发芽了没有,要是有的话,咱们就挖点鱼腥草给刘奶奶送去。”
“好的,我也有好几天没去看刘奶奶了。”说完就拎着三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朝梯田边走去。
刘奶奶是村里的五保户,已经七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唯一的儿子在部队牺牲了,几年前老伴儿去世后,留下了刘奶奶一个人孤苦无依。张自强他们还小的时候,刘奶奶对村里的每个孩子都特别好,主动给孩子们买吃的,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一样,现在刘奶奶老了,孩子们都会主动抽时间去看望她老人家。
走上一级级的梯田,蚕豆已经开始结果,沉甸甸的果实坠得蚕豆苗都弯下了腰,看来今年的小春又是一个大丰收!
田埂上小草已经绿油油地长了一尺来高,张自强和周小军蹲在田埂上,选择在潮湿的地方扒开草丛,果然看到一种圆形叶子的草,整个叶子有点墨绿色带点紫红色,一看就是刚发出不久的小嫩芽,两个人沿着叶子开始用小木棍开始挖土,挖开泥土,刨出一根三四十厘米长的白色草根,这就是鱼腥草,当地人能把它做成一道道美味的菜肴。
孙良才学着张自强和周小军的样子,也找了一根小木棍开始刨鱼腥草,由于是初春的第一茬,三个人没用多久就刨了大碗那么粗的一捆,张自强揪了一根不知名的小草,把鱼腥草一捆,拎起沉甸甸的水蜈蚣袋子,大喊一句“回家去了”,仿佛船工的号子,三人便高高兴兴地从田埂上往村里走去。
一进村,三个人先到了张自强家,张自强找了个大蛇皮袋子,把三袋子水蜈蚣倒到了蛇皮袋里,足足装了半蛇皮袋,又找了布条把蛇皮袋口一扎,最后把蛇皮袋放到放满水的大盆里,“可不能让它们死了,死了就不值钱了,妈,帮我看着点,我们去给刘奶奶送点鱼腥草。”
没等到张伯母接话,张自强和周小军已经一溜烟跑出了家门,孙良才在后边追着,跑出了门才听到张伯母在后面大声喊道:“早点回来吃中午饭。”
沿着村里的小马路,快走到大队的地方,马路上边就是刘奶奶的家。这是一间没有院子的土坯房,两间屋一间做饭吃饭用,一间自己住,由于年代有些久远了,在岁月的侵蚀下,小房子显得有些破败。
张自强推开房门,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幽暗处传来:“谁呀?”
“奶奶,是我,自强,我和小军还有咱们村新来的孙老师来看您了。”张自强答道。
“哟,强子和小军来了,快上奶奶屋里来。”刘奶奶慈祥地说。
三个人一起进了刘奶奶的房间,房间又矮又黑,太阳从窗户照进来,给房间带来了些许的明亮,刘奶奶正坐在小板凳上,在窗户边晒太阳呢。刘奶奶满脸皱纹显得特别苍老,但目光却很明亮,透露着一个农村女性特有的温柔。
“强子,这个年轻人我怎么没见过呀?”刘奶奶盯着孙良才问到。
“奶奶,我是从上海来的,我叫孙良才。”没等张自强回答,孙良才抢先道。
“那这么说,你应该是孙良人的弟弟?”刘奶奶追问到。
“是的,奶奶,我就是他的弟弟,早上时我去看过哥哥了。”说这话时,孙良才眸光中透露着几分凄凉。
“孩子,你哥哥对三河村有恩呐,三河村的人都不应该忘记你哥哥,来,孩子,站近一点,让我仔细看看你”,刘奶奶眼里泛着泪光,“嗯,长得是像你哥哥,都是一表人才。”
“奶奶,我们给您找了鱼腥草”,周小军说着拿出了那捆鱼腥草。
“谢谢孩子们还惦着我这老婆子,还记得我喜欢吃鱼腥草。对了,小军,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早就说去跟她说说话,但我这腿脚不中用了,现在都走不过去了,唉…”刘奶奶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妈的病还那样,现在我姐照顾着挺好的,奶奶没事,您走不动了我们以后就多来陪您说说话。”周小军懂事的说。
“小军,你和你姐姐都是懂事的孩子,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