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致歉道,“不意耽搁了殿下休息,真是死罪,死罪!”
“哎,客套了,客套了。”张顺连忙摆了摆手道,“听君一席话,强似睡上三宿好觉!”
夏允彝听了张顺这话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他只好揭过不提,站起来施了一礼道:“殿下生而知之,怠有天授,以期天下大治也!”
“学生虽然才疏学浅,情愿附骥尾而随殿下致千里之遥,还请殿下允许。”
“先生说笑了!”张顺闻言亦笑道,“至本王南下以来,所见士子,多尚气节,别种类,党同伐异,而无真心治天下者。”
“今见先生,方知天下未必无士,独本王不曾遇之。”
两人客套了一番,那夏允彝正待辞别,不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由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殿下用兵如神,本不当允彝置喙,不过有一言不吐不快。”
“如今鲁王数败,又有‘苍头军’起兵于金华,正值首尾不能相顾之际,杭州、宁波两地空虚,守备不严。”
“若殿下提轻骑一支,倍道兼行,则杭州、宁波可下。”
“杭州乃浙省治所,宁波乃沿海大港,此两处一下,鲁王一系不得不别走福建。”
“如此繁华之地尽得,然后挥师西进,夹击江西、湖广,则天下定矣!”
“呃……”张顺一听夏允彝这话,差点当场骂娘。
你特么还让老子睡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