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舒阆风而摇集兮 亢乌腾而壹止  逐夷平江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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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番意味,或深远聊赖,或高亢悲呛。

三大禅师呈品字形立于圈中,岿然不动。

灵音禅师在前,灵慧,灵智两位禅师各自落后一步,各自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突然尊者弥音声调陡转,似是雪崩于高山风清,毫无征兆,只见三十六尊者突然齐诵番语:“答撒法哈鲁。”只见三十六柄法器从它们各自持有者手中脱手飞出,滴溜溜凌空转旋。

紧接着其中一柄戒刀似有牵引一般,陡然间竟携雷霆之势向三禅师飞斩而去。

此情此景,委实已超出武学之范畴,场中群豪无不惊骇莫名,有才智机敏的便知这阵法必有蹊跷,猜想这诸般凌空法器定是由三十六尊者内力凝实,并以内力催动法器所致。

电光火石之际那戒刀已然斩到,却只听“叮”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众人望去,只见三禅师周身竟然有水气现出,水气聚而不散,当是三禅师以内力将峰顶水气凝实,用来抵御邪阵法器。

戒刀将将斩下,又一柄转经筒自法阵中飞出,轰然击至。又是一声令人极度不适的巨响,转经筒击在由三禅师内力凝实的水气之上,只是此次转经筒之响声较之先前戒刀之响声尤为甚也。

随后阵中诸般法器一一击向三禅师,越到后面,威力愈发强劲,声动群山,三禅师心意相通,口中诵经不休:“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那悬绕于周身的水气愈发凝实,无论法器如何狂击乱打,禅心始终清明,便所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直至最后一柄法铃击落,三禅师依旧岿然不动,场中群豪顿时雀跃,有的甚至拍起手来,此时三十六尊者手中再无法器,群豪均以为宝帐布下的法阵已然败北。

只是三禅师依旧蹙眉不展,浊目四顾,静静瞧着不住奔跑的三十六尊者。

果然片刻间,三十六尊者齐声高呼,那诸般法器便即刻倒转翻飞归入阵中,那三十六尊者俱都手掌摊开向上,各自的法器便好似有灵性一般稳稳落在众尊者手中。

众尊者将大圈围的密不透风,脚下步履不停,阵中法铃一响,三十六尊者陡然停步,左右交错,前后互换,法阵变幻之中九名在左,九名在右,九名在前,九名在后,依旧将三位禅师围在中央。

此时天色昏沉,天极峰顶本就沉闷,此时又有近万人聚在一起,更是令人难捱。

一道闪电划过当空,三十六尊者位处四个方位,四个方位一齐发难,本就难以抵挡,众尊者又无庸手,刹那间风起云动,拳风掌影,法器翻飞,三禅师各自抵挡,进退之间终于被分割开来。

宝帐得见,心中一喜,心道:“这三个和尚功力之深,实在匪夷所思,差点就误了大事,好在我这阵法纵然无法将三人拿下,也可将他们纠缠住,使得他们抽身不得。”

姽婳于一旁远远瞧见,心知机不可失,忙运足内力,大声道:“上清宫覆灭即在顷刻,各位谁做首功?”

此声为其内力远远送了出去,场中群豪无论敌友,莫不大哗。

有海云台一众高手按耐不住,请缨上前,被拓俊京屏退,并斥道:“上清宫雄视中原武林千年之久,传承深远,切莫小视。有道是围城必阙,穷寇莫追,怎么一到了中原,到了大场面,便将我平日所教给你们的全都抛诸脑后,是也不是?”属下诺诺连声。

拓俊京正自训斥下属,却听远处天玄门众人之中有一人叫道:“奴家久慕拓宗主人品武功,常听人言拓宗主乃朝鲜国第一等了不起人物,怎么却偏偏在此节骨眼上犯了糊涂?你不想想此处鱼龙混杂,安能没有那位的耳目隐匿在此?若教那位知晓你于此时不尽心竭力,功成之后,可还有贵派安宁之日?”

拓俊京心中端地一凛,举目望去,只见远处天玄门弟子人群最前方,距此处十丈开外,姽婳一手执拂尘,一手负身后,此刻也正在望着他,似笑非笑。

原来方才拓俊京训斥下属之时,一时忘我,后面几句话便不自觉抬高了声调,可即便如此,拓俊京与姽婳相距甚远,竟然能被她听在耳中,也着实了得。

拓俊京心下想道:“难怪武林盛传,说她是近百年来武林之中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今日一见,着实不凡。就是不知她与上清宫当代翘楚人物李风岩孰高孰低。”又想道:“既如此,为今之计我也只能竭力而为,不能再被她抓了把柄去。”

拓俊京心下这般想着,面上忙道:“姽门主所言极是。”继而越众而出,对着上清宫众人大声言道:“七年前,福王世子妃携重病福王上山求医,弱小女子,跋涉万里而来,苦苦哀求,何曾想到上清宫妄称天下玄门正宗,最终竟尔见死不救,天道轮回,贵派可曾想过你们也会有今日?”

福王世子妃出身朝鲜海云台,名唤拓素英,乃海云台上任宗主之次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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